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FZ+火影)应召而来   作者:萧萧风 文案 我原来只想当一个安静地美少女,奈何天意弄人变成圣杯战争的master。本来以为自己是一根独苗,回头一看,哦,同学老师都在,神奇。 召唤出来的英灵是个不得了的祖宗——各种意义上的。 哦对了,他叫宇智波斑。 据说是我不知道多少倍之前的祖先。 1.本故事纯属虚构,拒绝考据 2.男主斑斑,1v1坚定不动摇 3.你们的留言就是我更文的动力 4.支持善意的评论,如果出现恶心反胃等不适应的感觉,请点右上角 ----以上-------- 内容标签:火影 综漫 奇幻魔幻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智波时江,宇智波斑 ┃ 配角:FZ的那些人 ┃ 其它:fatezero,火影忍者,圣杯战争   第一章【伪更】   -----三年前-------   冬木这座城市的历史,要追踪起来,必须从千年前的忍者时代说起,但是不管怎么说,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如今的冬木已经变成了由保持和风的深山镇和具有现代化建设的新都组成的新的地方。   宇智波时江提着书包踩在具有时代感的石路上。尽管很早就出发了,但是要从新都的居所回到在深山镇的家也要经过很长的距离,等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变得昏黄,夕日的光照在古朴风格的建筑物上,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宇智波时江在一座和风的大宅面前停下了脚步。   本来最初她们一家是住在新都的,但在三个月前,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本古旧的破书,本来工作不顺利的他变得更加神神叨叨,并且还辞去工作举家搬到位于深山镇的祖宅。她的弟弟还很年幼,自己也不过是个中三生,即使提出抗议,父亲也全然不停。而母亲性格软弱,从来不会反抗父亲的决定。   “我回来了——”   没有在门口伫立多久,时江喊了一声后推门而入。   今天的家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如果是以前,在她这样喊了一声后,弟弟就会立刻欢喜的扑上来迎接,然后母亲呢,就会温和的在一边注视他们,柔柔的说:“欢迎回来。”   今天似乎太过于安静了吧……   宇智波时江这么想着,顺着握住放在门口的雨伞,从家人的活动室那里似乎发出了什么悉悉索索的响声,时江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脚步挪动到和室门口。   一……二……   她在心里倒数然后“唰——”的拉开了大门。入目的是,父亲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绘画在庭院墙上的团扇标记——据父亲说这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房间里的摆放并没有什么不妥,倒不如说和平常一样。时江放松了下来。   “回来了啊,时江。”她的父亲转过来,男人由于长期缺少运动的身体变得极为瘦削,眼窝和脸颊往里凹陷,他的面容十分平和,唇角还有若有若无的微笑。   目前处于叛逆期的时江并不是很想和父亲讲话,她勉强咽下不耐烦,问:“恩,妈妈和小裕呢?”   “撒,谁知道呢……坐下,我要和你说点事情。”   自从搬到宅子里后,就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的父亲,竟然会突然有事情对她说,时江有些好奇的坐下。   “那要从哪里说起来着……你知道我们宇智波一族吧,在百年前的忍者时代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强者——”提到这,男人的表情变得十分骄傲。   “这个父亲你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说了。”如果只是为了回忆过去的了不起的话还是免了吧,时江的表情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哼,还是这么没有礼貌,也不知道到底像是谁。”男人冷哼一声,继续说:“我们宇智波一族,很久以前就拥有很强大的力量,这是一种来自于眼睛的精神能量,过去的人把这个力量称为‘写轮眼’,那本书记载到‘拥有写轮眼的族人具有非同一般的能力’,不过这个写轮眼究竟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呢?拥有写轮眼的族人从一百年前就没有了,并且到现在,继承宇智波之名的,也就这样我们一家。”   “……”果然是那本奇怪的书的错。时江听着父亲的话,皱起了眉头,果然男人到死都是中二的吗?明显是虚假的东西,大概也只有父亲也会相信了吧,“哈……如果我们家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大概现在也就不会依靠妈妈在便利店打工的钱生活了吧,不如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去找工作。”   “所以说,是因为我们的力量还没有觉醒……但是没有关系,我已经找到了方法……”男人起身,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容,他整个人都兴奋的颤抖,“只要有强烈的感情刺激到双眼,那么就一定可以开启写轮眼了……”   他拉开橱柜的门,浓烈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时江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她的母亲和弟弟,被钝器砸破脑袋,鲜血和白色的脑浆覆盖,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两个人拥挤的塞在橱柜中,脸上还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敢相信,无法相信。   这是什么样的整蛊节目吗?时江微张嘴,想要从父亲的脸上看出一点虚假的意思。   “怎么样,时江,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很遗憾,他的表情只有得意,像是展示什么绝妙的艺术品。   什么样的感觉?时江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她的大脑像是被人扔下一个小型的手榴弹,爆炸后只剩下空白。   男人继续喋喋不休:“那个女人没有我们家的血统,所以我在裕人的面前杀了她,但是很遗憾啊……裕人没有那样的才能,他没有开眼,不过本来那个孩子就蠢的不像是我的孩子……但是,时江你不一样……怎么了,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哈哈哈,别担心,时江。你和无能的弟弟母亲不一样,你很优秀的对吧,运动万能,头脑也很好,嚯?还是没有开眼吗,是刺激不够吗……”   他晃动身体,一边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时江:“什么啊,你也不行嘛……算了,大概是因为有那个外人的血统在。只能让你和我结合,生下宇智波的血脉了……”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上面还带着一些血液。   “不、不要……”时江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她无法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但这就是事实!吸气、呼气……吸气、呼吸……她重新握紧雨伞,猛然用伞间刺向男人的双眼,但这只是佯攻,在把伞接近他的一瞬间,时江按开开关,宽广的伞翼立刻张大了挡住他的视线。趁现在——   时江迅速转身想要往户外跑。   尽管家庭出现变故,但是有弟弟和母亲在,她的生活依旧温馨美好,但是现在,梦幻的镜子出现裂痕,然后如同蛛网一样扩大,其犯罪者——自己的父亲,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一股恨意涌上时江的心口,她忍住恶心的感觉,灼热感从身体窜上眼睛,是泪吗?时江不得知,她现在只想要快点逃离!   “跑吧跑吧,哈哈哈哈——”男人尖叫,尽管瘦削,但他奔跑的速度很快,瞬间就追上时江,“逃跑都是无用的!”   握住了时江的肩膀,他狠狠将她往后一拉,时江整个人都摔在地板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挣扎着想要往前爬走,男人潮湿的笑声从喉咙挤出,他握住时江的腿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   她在内心嘶吼,手指胡乱的抠住地板,我不要死!我不要!   一股奇妙的力量冲上她的眼睛,蓝色的瞳孔立刻被红色覆盖,三枚黑色勾玉旋转着,最终凝固在眼中。男人怔住了,神经质的笑声从他的口中溢出:“哈、写、写轮眼……竟然被你得到了……”   “不是被我得到,是本来就属于我!”趁着男人因为正经而愣神的时候,时江爬起来夺过他手中的匕首。他回神想要抢回,很遗憾,在拥有写轮眼的时江面前,他的动作被放慢了N倍,时江轻易的躲过去,然后猛的一刺。血红色从他的腹部花一样蔓延,男人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狂热然后变得平静,他笑:“写轮眼啊……真是美丽……”   时江大喘气,瘫软在地上。随着男人尸体倒地的声音后,只剩下一片寂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漆黑的天空像是被浓墨渲染,连星星都看不到。刚刚使用完写轮眼,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她都十分疲惫,但还是强忍着,她摸黑收拾好母亲和弟弟的遗体,将他们已经僵硬的身体分开,稍微整理好后,埋葬在后院。至于父亲——浇上食用油后的火焰跳的很高,很快就只剩下一抔尘土。   时江洗干净沾染在身上的血迹,她拿走存在家里的现金和身份证件后,像是每天去上学的时候一样,说了一声:“我出门啦——”   今后到底何去何从,时江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比待在这里好的吧。轻微的刺痛从手上传来,三道鲜红色的印记刻在她的手背,由三个圆圈和方形组成,联合成一个更大的圆。她注视着这个复杂的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她不得而知。   我,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呢?   时江迷茫的看着漆黑的四周,还只是中三的少女,身体瘦小又单薄。   第二章   自从那个可以改变她的命运的夜晚后,已经过了三年。三年间的生活不提也罢,总之,她在离开家不久后,就遇见了住在附近的神社的人,对方注意到她手背上的印记后,就开始邀请她到神社小住。   这个时候,时江也明白这个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第四次圣杯战争参赛的资格证。   对于所谓的万能许愿机器,时江是嗤之以鼻的,她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非要说的话,当时的,想要活下去的愿望的确很强烈,但是她依靠自己,已经达成了这个愿望。神社的人却并不这样想,他们渴望圣杯,尽管现在他们没有同御三家或者别的魔术师抗争的人才,就在他们60年一次的圣杯战争而着急的时候,时江出现了。   出人意料的,时江的身上具有特殊的魔术回路,魔力也极为充足,假设通过系统的学习,再得到强大的Servart相助,成为圣杯的主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他们举荐时江前往英国的时钟塔进行深造学习,为三年后的圣杯之战做准备,而时江的一切生活费用都由他们承担——尽管没有魔术才能,神社的人意外的有钱。   没有经济来源,没有未来目标的时江,同意了这个雇用合约,确定成为神社的代表,第四次战争的参赛者。紧接着,三年过去。   【见信好,小时江。关于适合你的圣遗物已经找到了,近日内返回冬木市。请不要让我等得太急哦~】   时江握紧这份简短的讯息的信纸,那些越是底蕴深厚的魔术世家就越不喜欢使用现代的通讯工具,神社也是如此。她有些无语的把信纸折好,塞进书页中,看来必须立刻出发才行了。   这么想着,时江走进了教室,她的邻座——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同时也是她在这座时钟塔唯一的朋友。魔术师的世界信奉血统,越是历史悠久血统纯正的魔术世家,所拥有的魔力就越强,在时钟塔也越发受到推崇。因此,作为魔术世家仅仅传了三代和韦伯和正在进行魔术师修行的时江,不仅时常被人鄙夷怀疑是否具有成为魔术师的资格,而且常常受到排挤和嘲笑,同为降灵科的学生,时江和韦伯就是这样建立起革命友谊。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已经有一小部分人了。时江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韦伯的脸上——他显然是很想笑出来却又极力克制。   “你,把那个交上去了吗?”   “那个”指的是为了弹劾魔术协会的腐朽体质而写的论文,题目是“询问新世纪的魔道之路”,并且为了这个论文韦伯构思了三年,执笔一年,在期间和时江也做过激烈的讨论,他坚定的认为这篇论文可以激起一层浪花。但是,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想?时江表示怀疑。   果然,在课堂上,导师肯尼斯把韦伯的论文批判得一文不值,紧接着把他辛苦的成果撕碎。那篇论文的内容,时江曾不止一次的阅读过,文章的思路严谨,让人无处反驳,从作品本身上来说,是很优秀的,但是,肯尼斯仅仅是读过一遍,就过分的撕掉了,这是他真的对其内容的不屑,还是对韦伯才能的嫉妒,答案不得而知。时江皱眉,她拉住韦伯的袖子,少年由于激动已经直接站了起来,全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冷静一点,韦伯。”   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起,韦伯就已经冲出教室,即使时江在后面唤他,韦伯也不回头,他的身后几乎可以看到实体的火焰,看来的确是气得不轻。   本来是想和友人道别,但是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了。这么想着,时江往教师办公室走去。   “嚯?你要请假回家。”时江所属的降灵科导师,全名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男人,冷漠的看着时江,他才不久在课堂上肆意批评过韦伯的作品。并且,不止如此,肯尼斯还被圣杯选中,成为了七人之一的御主,他也决定参加冬木市的圣杯之争,为自己虚荣的人生中添上一笔。“我记得,你的家乡是在那个岛国的冬木市吧。”   肯尼斯的目光瞄向女学生的手,她从来时钟塔学习后,就一直穿着连接手指的长袖,整个手背都被袖子遮盖。在这样特殊的情况,让肯尼斯产生了怀疑,或许,这个来自于极东的学生,和自己一样,也是圣杯的参赛者,区区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   “是的,兄长突然重病,无论如何都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时江口中的兄长,就是曾经将她带到神社的男人。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回去吧。”肯尼斯绿色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他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说:“不过,人如果看不到自己的位置,大概会随便在什么地方就死了吧。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   “……啊,谢谢您的关心。”时江虚假的笑着。   在托人给韦伯送信说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后,时江就搭乘回日本的飞机,经过漫长的旅途,她终于三年后的再一次踏上旧土。穿过新都和未元川就到了深山镇,时江现在所寄居的神社就在此。   通向神社的阶梯很长,大概每一百梯就树立一个鸟居,等经过了6个鸟居后,终于到达神社门口。时江无比庆幸自己在经过魔术师学习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体力训练。她微微喘气,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后,终于被迎去会客厅。   神木京夜——这座神社的宫司以及在三年前把时江捡回来的男人,他端正的跪坐上垫子上,没有穿狩衣而是普通的素色和服,手中书已经翻了一大半,看起来已经等候已久。看到时江到来,神木京夜打开折扇,用扇面遮住脸,带着京都口音慢腾腾的说:“真是让人好等啊,小时江。”   “如果你不选择用那种古旧的方式的话,我会早到很多。”她抱怨回去,“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那么——圣遗物呢?”   “真是个心急的孩子。战场上要是不能学会冷静隐忍的话,可是会死的很早的哦。”   根本不想被连魔术师都不是的你说。时江心想,却面色不显,她用眼神催促。   跟着神木京夜穿过回廊,路途中,神木像是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关心她三年间的生活,时江敷衍的回答,很快,他们就到达一个带着封印的房间。神木在空气中画一个六芒星的图案,封印随之破解。   房间里带着潮湿的霉气,时江反射性闭气。走过一堆堆杂物,放在最中间的是一把巨大的葫芦形状的团扇,阳光透过天窗洒落在团扇上,上空飘散金色的灰尘,有种微妙的神圣感。团扇的本身很普通,扇面有些破旧,由黑色和白色组成,扇柄将面分为两半,在它的顶端两侧,分别是三个勾玉,就像是她的写轮眼图案一样。   时江看着这把团扇,一种奇异的亲近感从心口涌现,她微笑说:“看样子这个和我的相性不错啊……”   “啊~当初找到这把团扇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了,我们在检测这把团扇的时候,发现了你们的魔术回路有些相近——听说小时江家在忍者时期是个大家族对吧,或许这本来就是属于你们家的东西。”神木观察着时江的表情,“——虽然说,更加强大的从者有利于取得胜利,不过要是遇见相性好的,反而会更加稳妥吧。”   “啊,不过究竟会召唤出什么样的家伙也很难预料。”时江抬手抚摸有些粗糙的扇面。   “不管是什么样的从者你都没有退路——”神木的眼神变得犀利,“那么,再次确认一遍吧,宇智波时江,你是要作为神社的代表,为我们取得圣杯吧。”   神木的不信任让时江很恼怒,她冷笑道:“这个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确定过了的。”   “我不是不信任小时江哦——作为这间神社的宫司,我是必须这么做的,”神木京夜又变成之前懒洋洋的模样,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笔,“那么就请小时江在上面写上名字,作为契约达成的证明吧。这个仪式在三年前就该做的,我可是给了你极长的考虑期。”   名字是最短小的咒语,尽管现在的神木一族没有魔术才能,却有神社世世代代相传的秘术,一旦被得到名字,也就是说,时江整个人都会变成神社的傀儡、爪牙。   但是这本来就是一开始约定好的事情。   时江潦草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那么——降灵仪式是在晚上?”   “没错,在那之前,小时江就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整吧,仪式需要的材料我们这边也会准备好的。”   *********   月色中天,素白的银霜照亮整个庭院,铺满白色石头的后院中央,时江郑重的穿着配有千早的红白巫女服,黑色长发也用檀纸包裹住,趁着血液还很新鲜,她一边画着仪式所用的魔法阵,一边开始咏唱咒语:“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如此重复五次,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在时江进行召唤英灵的时候,不同地方的其他御主也开始召唤。为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不论是何种目的,通过精心准备的御主们,终于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场考验。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汝剑为吾而斩,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这是最考验魔术师能力的一刻,一旦失败所失去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生命,通过时钟塔的三年学习,作为魔术师的时江深知这一点,但她毫不畏惧,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开始恶心的蠕动,魔力横冲直撞着想要宣泄出来。疼,非常疼,时江咬紧牙关,但是和死亡相比并不是不能忍耐。最后的咒语,她大喊出来:   “在此起誓。行吾之道,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耀眼的白光从魔法阵中释放而出,与之伴随的是巨大的浓雾和强烈的气流,带着难以遏制的压力尽情的往外喷涌,同时喷涌的还有时江的魔力,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挤压她的内脏、血管和肌肉,想要从皮肤里撞出来。不成功便成仁,她的左脚往后撤一步,极力抵抗住这份风压和疼痛,她的心中渴望的呼唤——【顺应我的召唤,出来吧!我的从者】   成、成功了……   出现在时江的面前,被烟雾包裹住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姿——   同时,在这个世界的某处所进行的召唤仪式,属于各位御主的从者也都应召而来,包涵着数代人编制的梦的英灵们,终于再一次降生在这片土地,然后为了争夺圣杯开始进行战斗——   第四届圣杯战争,已经完全开始。   第三章(伪更抓虫)   出现在时江的面前,被烟雾包裹住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姿——   烟雾渐渐散开,展现出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一头黑色的桀骜的长发,垂下的刘海挡住一边眼睛,另一边紧闭,他穿着红色的铠甲和黑色的袍子,装扮得就像是历史书上的忍者或者武士。那个男人睁开眼睛,鲜血一样的红色,眼中黑色的图案和她手上令咒一模一样,又有些像她的写轮眼——或者说,这是更加高级的写轮眼?   惊叹于那双眼睛的美丽,时江震在原地。男人扫了她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袖子,袖口和手套之间裸(那个啥)露的皮肤看起来光滑又充满力量,男人声音低沉:“不是轮回天生也不同于秽土转生,虽然能够感受到体内有血液在流动,却又不是活着——这就是英灵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实在是有趣!”   在这个英灵被召唤出来的瞬间,他的资料属性就挤进时江的大脑,阶职是——无??尽管可以看到他的所有数值,——且从数值上来看,丝毫不逊色于三骑士。但是只有在阶职上,打了三个问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震惊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现在时江的脸上。   感受完新生的身体,男人才重新把视线放在时江身上,他首先注意到时江手上的令咒,和自己眼睛相同的图案似乎勾起了他的一丝兴趣:“你——就是我的御主?”仿佛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在说出“御主”这个词的时候,他的音调变得有些奇怪。   “没错,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时江。”   “宇智波……吗?”男人扫视着时江,然后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现在的宇智波竟然变得这么弱小了。也罢,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也是你今后要追寻之人。”   等等!我们的关系似乎反了吧!时江惊讶的看着这个自称斑的男人,暂时打消对这个名字的熟悉感和对阶职的疑问。说来他们的姓氏都是宇智波,正如作为圣遗物的团扇带来的熟悉感一样,宇智波斑百分之百合她有什么联系。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她的祖先。   但这又怎么样,现在不把主导权拿到手的话,到时候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   时江抗议道:“我可是把你召唤出来的御主!”   “说着这样的话,你还真是天真啊,时江。”   事实上,英灵的存在全是依靠圣杯,而所谓的御主,也不过是让英灵降生于世的媒介罢了,对于英灵本身是不具有约束力,也正是如此,才会有令咒的存在。男人说着这话的表情轻蔑又怜悯,让她想起来离开时钟塔之前,导师肯尼斯的态度,被轻视的愤怒充盈在她的心口,时江抚摸着手背上的令咒痕迹,不行,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在现在。   “看起来,我似乎召唤出了一位不得了的英灵……”时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但是,说实话,我无法看出你的阶职,实在是让人不安,作为未来一起战斗的同伴,请你替我打消这个疑虑吧!”   她注视着宇智波斑,红色蔓延到整个瞳孔,她不清楚斑的实力,却仍然试图朝他下暗示。   “哦?三勾玉吗……在这个时代算是了不起 ,但是给你一个忠告——”斑注视着时江,他的瞳力是后者遥不可及的,时江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就直接被镇住,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存在什么都无法感知,她仿佛被关在一个庞大的、白色空间之中,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对于比自己强大得不知道多少的对手,不要轻易挑衅。”   从白色空间脱离出来,时江整个人都瘫软的跪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用亲身经历感受到了斑的强大,但是这并不足以打消忧虑,因为在被圣杯召唤的英灵当中,每一个都不是区区魔术师可以对抗的。   像是明白时江所想,斑居高临下:“安心吧,这不过是我能力中的冰山一角……不,顶多算是米粒大小的冰屑罢了。”   宇智波斑,很显然他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这份自信也稍微感染到了时江。   “虽然无所谓,但我姑且问你,得到圣杯后,你想拿它做什么?”   做什么吗?这种事情时江从来没有考虑过,愿望这种东西她完全没有,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这样的念头存在于时江的脑子里。毫无目的的只为生存——   “我对圣杯没有愿望,不过是受人雇用罢了。”没错,参加圣杯之争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被雇用而已。   “原来如此,应该说是忍者本色吗?”斑感叹一样的说,“即使是现今,也像是忍者一样,作为工具被雇用。但是——这就是你心中所想吗?时江。”   尽管用的是疑问语句,但是斑语气中的笃定让她感到很不满,宇智波时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喜欢自我安慰自我肯定又自我否定,她十分容易被外界的话语所影响,但又喜欢强装正定,不愿意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就是这样的人。   “那是当然。那么你呢,回应我的召唤的你,究竟是想要圣杯做什么?”   “我对所谓的万能机器毫无需求,想要实现的东西我会依靠自己来实现。——无论是什么事情。但是……”斑话锋一转,“能够和历代的英雄以命相搏好好战斗一番的话,倒也让人热血沸腾。”   这真是十足十的好战狂发言,和宇智波斑这个人本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倒是各外相称。但是,目的只是这个话,到很简单。   时江点点头,她站起来向斑伸出手,少女的手指纤细柔软,不带一点茧子,她露出自看到斑之后的第一个笑脸:“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既然如此,就在享受战斗的同时,把圣杯也一起拿过来吧。”   斑冷哼了一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和时江的握在一起。“战斗当中我可不会顾及到你,要是你没办法保命的话,最好还是乖乖躲在后方。”   时江颇为不服输的捏紧他的手:“我会好好用这双眼睛注视这场战斗的。”   然后,她就因为斑恶意加大的握力疼得叫出了声。   ***   翌日。   睡不惯铺床,时江整个人在第二天都变得浑浑噩噩,再加上因为召唤英灵而消耗魔力,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带着浓重的疲乏感,坐在了小桌前。   一起共进早餐的还有神木京夜和宇智波斑。神木从她昨晚开始召唤英灵的时候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至于宇智波斑——   “我记得,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吧……”为什么他的面前还会摆着食物啊,而且还比她的要丰盛。时江散发出这样的怨念。   “的确如此,现在这具身体只需要你不断供给魔力都可以维持下去。”斑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时江直觉斑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他不看一眼桌上的东西,把视线投向时江:“你们的情报收集得怎么样了,现在还优哉游哉的吃早饭没问题么。”   一种我不吃你们也不要吃的思想。   “根据使魔传来的情报,七名御主都召唤出自己的从者了——”神木京夜立刻把情报说出来。“御三家中的远坂时臣,爱因兹贝伦的卫宫切嗣,以及间桐雁夜——说起来,这个人还只是刚刚成为魔术师一年,间桐难道也是后继无人了吗?”   “但是,既然能被圣杯选上,说明那位间桐雁夜也不能小觑。”   “这个嘛小时江你判断就好了,”神木继续说,“除此之外就是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同样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神父的儿子。”   “弟子和师父?父亲和儿子?”   “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的例子难道不是很常见么——”开口是斑。   这到也是啦。时江心里也觉得,在魔术师的世界,不,不如说在人类世界,为了某种利益,而伤害自己亲近的人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她也是这种事件的受害人。不仅仅是魔术师,全人类都是这样的生物。   “还有就是你十分熟悉的导师,那个叫做肯尼斯的男人也已经抵抗日本顺利召唤出从者了。”神木京夜的恶劣的笑,“小时江你也是为了利益(圣杯)和恩师反目成仇了呢。”   “恩师?那个男人才不是这样伟大的人。”时江冷哼,“那么剩下的一个呢?”   “剩下的一个的御主究竟是谁,目前还查不到——说起来,小时江,你的从者的阶职是什么?看这身装扮是saber么?”   的确,宇智波斑打扮得就像是战国时期的武士一样。她疑惑的看着宇智波斑:“我没办法看到他的阶职……”   “那么,我的阶职就是无。”斑似乎不愿意多谈论自己的讯息,“既然来到了现世,稍后的时间就让我好好体验一下吧。”   说完话,斑就直接灵体化消失,实在是任性得可以。时江叹了口气,这种个性太过强烈的从者让她无法掌控,这样的从者,不管做出什么稀奇的事情也不让人感到意外吧。   “居然是无?!”这边,神木惊讶的看着时江,连御主都看透不了的从者在历代战争中从来没有,“那、那真名呢?这个从者的真名和数值呢?”   真是难得在神木京夜的脸上看出可谓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不要说是神木了,连她心中也担忧不已,这样没有阶职的从者,却依然是响应了圣杯而被召唤出来,时江她也和他产生了链接,她的魔力正源源不断的朝宇智波斑输送。   “从数值上来看,完全不逊色于三骑士……”时江缓缓说,“真名的话,他自称为——”   “宇智波斑。”   第四章   “从数值上来看,完全不逊色于三骑士……”时江缓缓说,“真名的话,他自称为——”   “宇智波斑。”   在时江说出了这句话后,神木京夜就像是被雷击中一样镇在原地,并且那道雷似乎劈中他的什么机关,回神后捧腹大笑:“居然是宇智波斑……太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江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神木,的确宇智波斑张着一张大人物气息的脸,也的确很耳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失态吧,难道说,斑非常有名,而不认识他的自己更加奇怪?   “说起来,时江是国三后就去了英国对吧——这样一来你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个人物是在高中课本中出现。”神木终于恢复正常,“不过多余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小时江你自己去查吧。不要露出那种担忧的表情……嘛,稍微透露一点吧,宇智波斑这个名字,代表了力量。”   神木京夜用着他惯用的高深莫测的神态把话轻易糊弄过去,明明想要得到圣杯的人是他,却偏偏是一副游戏人生的态度,这个男人,时江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她决定用自己的方法了解宇智波斑——如果是什么了不起的英灵的话,总之谷歌一下就对了。   “啊对了小时江,最近似乎有杀人鬼出现,晚上的时候没有从者最好不要随便出门哦。”   神木啰嗦的提醒到。   没有从者跟随的御主单独出门,本来就是在作死吧。时江敷衍的答应了。   与此同时的远坂宅。   远坂时臣以及其弟子言峰绮礼,并不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决裂。不如说这正是他们二人想要给人一种“决裂”的错觉,而事实上,为了帮助时臣得到圣杯,远坂时臣、言峰绮礼以及这次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都是合作的伙伴。   就在刚才,绮礼通过远坂家特有的传递信息的方式,把□□上的从者召唤情报传达给恩师。   “到现在为止,除了我的assassin,老师你的archer,以及saber、Lancer、rider和berserker,就差caster了。”绮礼“冷冷”的说,他的这份态度,作为老师的时臣习以为常。   “但是,最迟今晚,caster就应该会被召唤出来了吧,如果其主人也是个魔术师的话,再怎么准备圣遗物也差不多了。”尽管周围并没有人,远坂时臣还是作肯定状的点点头,“那么,我们的计划也就今晚开始实施吧。”   如果时江在此的话,她一定可以很快就判断出,时臣和绮礼口中的从者们都不包涵斑的阶职,为了更加良好的监察圣杯之争,监督者一般都会有一个只有从者被召唤就能显示出其阶职的灵器盘,但是斑显然不在当中。   不过这件事时江无法知晓,且目前的魔术师们甚至不知道时江和斑的存在,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要体验现世的斑,在午饭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怎么样?现在的世界。”   在时江问出这样的问题后,斑慵懒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是他惯有的高傲的神情,带着丝丝冷意:“还是和以前一样。果然人类的欲望不管过了千年万年也是不会被填满的。”   “所以,你现在还想执行那个‘月之眼’计划么?”即使是网络上,对待斑的记载都出乎意料的少,只是说,这是一个在忍者时代能够和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齐名的人,同时也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幕后黑手,妄图使用什么月之眼计划来毁灭人类,总之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   “不,外道魔像已经不存在了。”斑的口气像是在说要是那个东西还在的话,就真的会再次毁灭人类一样。   英灵在被召唤于世的同时,就会被赋予这个世界的常识,趁着时江休息,斑在晚上的就把神社的书籍阅读了一遍,也算是了解了后世的不少东西——比如说他失败后,发生的种种。过往如云烟,即使是现在感慨良多,但是那些人如今都已经逝去,宇智波斑从来不是一个缅怀过去的人,因此他把目光放在了当下,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人类百万年不变的野心和欲望,也可以说,他坚持己道的做法至今没有改变。   只不过没有外道魔像,空有轮回之眼,现在这个计划也无法达成了吧。   “先把这个放在一边。”斑说:“你的瞳术掌握的怎么样。”   “哎?”一下子就转到自己的话题,让时江愣了愣,她的手指轻刮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写轮眼的话,我了解的不多,但是似乎能够给人施以幻术,也能够很轻易的看穿对手的行动……不过因为这三年都在时钟塔学习,我并没有什么几乎可以练习使用。”   “那还真是浪费,毕竟这双眼睛对于现在的魔术师来说,算得上弥足珍贵了。”应该说在整个历史中,这双眼睛都是引发人觊觎的珍贵之物。但时江还不明白它的价值。   斑是时江的先祖这点,从他们的共同性上来说毋庸置疑,此刻,不知道他抱有什么样的想法,像是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开始关心时江的学习。   “听好了,时江。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了。”斑说着,迅速擒住时江的手,刹那中,她的视线就翻了个转,刺眼的光线挤进眼帘。她反射性闭上眼睛,在将要被甩倒在地的一瞬间,斑接住了她。“就像这样,毫无反抗力。一旦被近身,作为魔术师的你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但是作为忍者的你,则是作为刀俎。”   时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斑,是了,斑是忍者,并且在遥远的忍者时代也是最强的那一列当中,时江不是很理解忍者这个职业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含义,但是斑的意思是,要教授给她忍者的攻击技巧吧,要是这能够作为保命的技巧和取胜的关键的话,多学并没有什么坏处。   她从斑的怀里挣开,眼神坚定:“我要成为忍者。”   “要想成为忍者你还早一百年。”斑脱口而出的打击,“姑且教授你一些忍术和体术,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时江的魔术回路很特殊,不同于现今的魔术师,反而更像是忍者口中的查克拉,因此时江比起魔术毫无疑问更加适合学习忍术,在斑的检测下,时江的查克拉属性是宇智波家很常见的火属性,再加上有写轮眼,她可以很轻易的复制斑的动作,但是在查克拉的调用下,她还差得远呢。   再说是体术,斑的指导和温柔无关,信奉用身体的疼痛来记住动作,直到天黑,时江身上没有一处是乌青的,连胳膊也都抬不起来。但是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因为圣杯战争不得牵扯到普通人这个不成文的规定,魔术师们的战斗大多是在晚上。   通过操纵,时江的使魔已经在远坂以及间桐家的周围隐匿起来,通过使魔的视角传过来的景象,时江可以清晰看到在周围已经有不止一家使魔的存在,不过远坂和间桐作为监视重点倒是极为正常,也是一种实力得到证明的骄傲吧。而同样作为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的城堡由于在森林深处,反而不好让使魔潜入。   “哦?”端坐在房间的时江低低发出一声惊叹,斑有些好奇的把视线投向她。时江把手搭在斑的身上,她将同使魔连接的视角通过身体接触传递给斑。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带着骷髅面具的从者,他如同闲逛自家后院一样轻松的入侵远坂家的防御。如此娴熟的技术,毫无疑问阶职是assassin。   “动作倒是不错,但也只是鼠辈而已。”   斑话音刚落,一根□□就刺穿assassin的手掌,将他钉在地上。从高处中出现的远坂家的从者,那是一个浑身金黄的男人,他的声音高傲,这场战斗,不,这场屠【哈哈哈】杀仅仅持续了两秒,assassin已经被他投掷出来的武器扎成刺猬,化为灵子消失不见。英灵assassin落幕。   “……”在assassin消失的同时,那金黄的英灵也随之不见。时江沉默着,那个英灵带给她的压迫感似乎还萦绕在身侧,assassin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英灵吧,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杀死,还是说,实力的差距如此之大?   这边,在时江的触碰下,她可以很轻易的感受到手下肌肉的凸起,斑绷起肌肉,露出嗜血又好战的笑容。这个金黄从者勾起了斑的战意,他似乎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挑衅,然后战个痛快。不过这份强烈的战意仅仅维持了几秒,斑又恢复平常:“这就是圣杯战争,实在是有趣。”   时江垂下眼睑,下意识抚摸令咒,她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景象:“那个从者,一开始就召唤出那么多个武器,难道英灵不应该只有一个宝具吗?”   “一般情况下,宝具有两个的情况也存在。”斑解释说,“利用某种力量,将武器分裂成多个的战斗方式也不是没有。”他指的是当年三代火影的手里剑影□□之术,但是遗憾的是,时江get不到这个点,而那个英灵也不是忍者。   但是提到宝具,让时江更加在意的是——“那么,斑你的宝具是什么?也是具有多个么?”   那就让你见见吧,斑这样说着,从他的手掌中分出一根黑棒,从棒上传出一股不详的气息,时江甚至本能的不想和其接触。   “这是诞生于我的意志的黑棒。”斑解释道,“它可以封印住查克拉……也就是现在的魔术回路。”   也就是对人的宝具。这个宝具本身就像是魔力的集合体,或许对于caster或者魔术师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对于三骑士之流抗魔强的从者来说有些不够看了。那么另一个呢,时江这样询问,斑回以一个傲慢的笑容。   “这片土地稍微有些不够看,无法作为迎接它的场合。”   好吧。时江无可奈何。   第五章【捉虫】   第五章   那个少年本来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虽然偶有摩擦但仍然团结的五个兄弟。但是他们又注定不能像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一样和平的生活下去,他们是忍者,是生活中战国时期的忍者。   他自小就很厉害,族中能够和他打成平手的男孩几乎没有。每当他打走前来挑衅的人后,弟弟们就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少年得意的摸着弟弟们的头,说:“我会保护你们的。”   但是他食言了,他们暂时驻扎的营地被敌对的家族发现,而对方聚集了主力部队攻击,残留在营地的除了伤员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惨叫和火光充斥在这片天地。   时江意识到这是在梦中,但她被奇怪的能量束缚在一个躯壳之中,视线也只能随着躯壳的主人而移动,时江就是那个少年,少年即是时江。   她掩护着弟弟们——原本的五人现在只剩下两个,母亲为了帮助他们逃脱,早就拿起武器上前抵抗,其余三个弟弟更是被这场骚乱冲开。   ‘她’抱着最小的弟弟,手里还拉着一个,飞快的在森林里穿插,茂密的树木为他们起到了很好的掩藏,但这还不够,他们的后面还有追兵。   “等一下!斑哥。”稍大的男孩挣脱‘她’的手,他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汩汩的冒着血,“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顺着血液追踪到我们的。”   “那又怎么样!”‘她’意识到弟弟要做到的决定了,什么都保护不了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心口,他低声吼道,“那又怎么样!”   “我去引开他们,斑哥就趁机带泉奈走吧。”男孩带着大无畏的笑容。   “我是不会答应的!”‘她’坚持,要是就这样任由弟弟在‘她’的面前死去,‘她’还算什么兄长呢!   “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泉奈还很小,至少不要让他就这样去死啊!”   “我……”我会保护你的,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泉奈的,‘她’想这么说。但是来不及了,从后方隐约传来踩踏树木的振动,看样子还不只是一个人。   男孩安抚的看着兄长,他无声的说:“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开。   再次和弟弟见面,是在他的葬礼。五个弟弟中,两个被杀,两个连尸体都找不到,只剩下最后的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伤害到泉奈!‘她’在弟弟们的墓前许下承诺,即使是要放弃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会让泉奈活下去。   ——这是我和你们的约定。   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时江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梦中悲伤又压抑的情绪直接直接影响到现在,她垂着头沉默不语。   “看来你做了个很糟糕的梦。”斑实体化在她的身边。   当然是个很糟糕的梦,并且这或许不是梦境吧。时江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弟弟们称呼她为“斑哥”,且从相貌上来说,和斑有几分相似。这或许是斑的记忆,时江产生出这样的猜测。她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心情:“我想起了我的弟弟。”   “你还有一个弟弟?”   “恩,但是已经不再了……”时江捏紧了被面,手上几乎可见微微鼓起的青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斑沉默等待时江说下去,“他叫裕人,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性格善良又温柔……三年前,他被那个我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杀死。”   这是三年来时江第一次主动谈论起她的家人,从梦中传来的情绪让她又一次回想起那份痛苦,失去弟弟的斑和她感同身受,或许斑能够理解她的这份痛苦吧,怀着这样的想法,时江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写轮眼也是那个时候获得的?”斑问。   “恩。痛苦和仇恨激发出了写轮眼,我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并且杀死了我的父亲。”时江盯着自己,上面仿佛还有血液残留。“……真是不可思议啊,记忆中的美好场景像是在昨天,却是永远都再次见不到了。”   虽然在笑,却又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逝去的不会回来,唯有活着的人比谁都痛苦。这一点斑实在是太了解了。但他又根本不像时江那样软弱,他半蹲下,抓起被子的一角迎头将时江整个人都罩住,“给你10分钟,接下来就开始训练你今天的忍术。”   时江捏紧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蜷缩成弓形,她努力压抑着,带着思念和痛苦的呜咽从喉间挤出,眼泪已经决堤。   ***   等到时江再次出现的时候,虽然眼眶还红红的,但至少表情已经和平时无异,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将发丝高高的竖起,笔直的站在庭院。而神木京夜则是优哉游哉的坐在一边品尝,他整个人都懒散的靠在柱子上,他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打量着时江和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的武器暂时就用这个。”斑递给时江一个苦无,黑色的生铁铸造整个武器,拿在手上颇有重感。   斑给她的体术训练多为偏向实战的对打,时江握紧了苦无的柄:“你用什么?”   接触到斑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要是斑也使用到武器的话,她就不用活了吧。   在斑和时江对练的时候,神木京夜负责叔叔昨天的情报——带着他本人强烈的风格:“虽然的确很奇怪,但是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啊,小时江从左边攻过来了,小心小心……言峰绮礼他已经确定进入教会寻求保护了。意,又被打倒在地了,斑大人对待女孩子也丝毫不怜香惜玉啊……圣杯一开始,远坂就急着展示自己从者的力量实在是让人很在意,才刚刚开始,就有一个英灵落幕,说实话,这三个人的关系让人很难相信其中的真实性啊……哦!第四次被打倒在地,不愧是小时……”   神木的话被飞来的苦无打断,饱含时江怨念的苦无划破空气,深深的扎破神木的和服袖子,把它定在地上。“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能不能好好说啊!”她抱怨的吼道,都是你在旁边插科打诨害的我频频失手了啊!   在时江生气的同时,斑从后方偷袭,第五次的把她掀翻在地,看着摔倒在地满脸痛苦的时江,斑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冷冷的开口:“投掷的不错,但我说过吧,战场上把后背留给敌人实在是愚蠢。”   啊,斑大人教训的是。神木在旁边幸灾乐祸。   ******   由于不得将普通人卷入的不成文规定,圣杯战争大多都会在晚上进行。时江和斑也踏入寻找令咒持有者的路中,她所负责的只是魔力的提供,遇见英灵后,斑究竟要怎么做全凭他做主,反正时江也管不了他,不过一旦斑做的过火了,即使会惹他生气,时江也会使用令咒,强制他撤退。   “从仓库那边有从者的气息。”这么说着,斑抱着时江迅速往战场赶去,但是他并没有接近,而是在远处的高楼上窥视,依靠英灵本身就具有的良好目力和写轮眼,斑可以轻易看到那里的场景——   深红的集装箱中间,两位从者正在战斗,一位是身材娇小的剑士,一位手持两把长短不一的□□,武器激烈碰撞发出火花,在他们动作的交互中,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来回,集装箱和地面留下战斗的痕迹。   的确从动作上来说很不错,但仅仅如此想要起舞的话还不够资格。斑抱臂而立,他有些好奇接下来的发展,如果三骑士中的saber和Lancer就只有这样的水准的话,他连出去打招呼的兴致都没有。   并没有让他失望。   在御主的同意下,Lancer解放宝具后,实力都进阶了好几个层次,他轻易破开了saber的武装,并且依靠两把不同能力的□□重伤saber的手腕。   “是时候向他们打招呼了。”斑活动了身体。   但比他更快的是驾驶飞蹄雷牛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伴随落雷而下,他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真名,引得在他身边显得娇小的御主分外着急。“等一下!”在斑准备现身的时候,时江的声音传过来。“再看看情况吧。”   由Lancer挑衅引出的这场战斗中,从者接二连三的跳了出来,saber、rider,以及远坂家那位金黄的从者,看来是Archer。他颇为高傲的站在路灯上宣告:“古往今来能够被称为王的人只有我一位,其余都是杂种罢了。”   “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人还真不少,倒也算是拿到奖品路上的一点娱乐吧!”   就是现在,斑抱着时江,降临在所有人中间。他的态度傲慢,丝毫不逊色于那位金黄的从者。在看到时江后,韦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时江!”   时江展示了自己手上的令咒,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因为我也是御主嘛。”早在三年前就是了。她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要是被这位内心敏感又自卑的好友知晓的话,一定会怪她隐瞒吧。   “果然如此,早在你离开英国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看来你依旧没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啊。”肯尼斯·阿其波卢德的声音传出来。   “我就是因为看清楚自己位置了,所以才会到来!”背后是斑坚硬的盔甲,以此为后盾,时江整个人都有了底气。   而另一边,被无视的从者archer极为愤怒,他的身后出现了好几个金色的漩涡,枪、戬、长刀数把武器从漩涡中探出,其利刃对准了斑和时江,斑挑衅的看着archer,在这位最古老的王的生涯中,鲜少有人敢如此轻慢的对待他,怒火燃烧,他身后的漩涡又增加一倍,所有人都被他这犯规一样的宝具数量惊呆。   “这份勇气值得赞赏。”黄金的从者说,“但是作为对王的轻慢,匍匐在地吧!蝼蚁!”   那些武器如同有意识一般,径直向斑射来。怎么办?时江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斑,后者不为所动,他将时江揽住——伴随哪些武器的到来,巨大的爆炸声轰鸣着,浓厚的烟雾包裹住二人的身影。   韦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往前倾:“时江——”   第六章   那些武器如同有意识一般,径直向斑射来。怎么办?时江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斑,后者不为所动,他将时江揽住——伴随哪些武器的到来,巨大的爆炸声轰鸣着,浓厚的烟雾包裹住二人的身影。   韦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往前倾:“时江——”   出乎意料的,巨大的骷髅径直升起,直接将烟雾驱散开来,蓝色的具现化查克拉将其包裹住,虽然脚下还有空隙,却也足够防御archer的攻击,他射出的武器被弹开化为灵子消散。时江和斑安然无恙的站姿骷髅当中——这就是宇智波的最强防御,须佐能乎。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巨人惊在原地,的确从身形上来讲,这已经是个很麻烦的存在了。   “现在轮到我了——”从骷髅中的手掌中,蓝色的属于斑的查克拉凝结成一把弯曲的长剑,肋骨保护的同时,长剑挥舞的强烈的剑气,瞬间斩向archer,威力巨大直接打破路灯从后方的仓库拦腰斩穿。为了躲避这一击,他不得不从路灯上落下。   和他口中的杂种、蝼蚁在同一高度显然让他气得不轻,他的身后浮出更多的漩涡,将那一整个区域都印成金色。就在现在,新的从者加入,浑身散发着黑气的不详英灵不管不顾的朝archer冲去,原本对准斑的武器全都朝着新加入的这位射去,然而被他接触过的宝具全都转换成属于他的,将archer的攻击全部挡下。   接二连三的阻碍让这位王失去一切娱乐的兴致,恐怕他现在只想把这群侮辱王的荣耀的家伙碎尸万段。显然不能如愿——担心实力暴露的他的御主,耗费了一枚令咒让他撤退。   “啧,本来以为会让我好好享受一番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真是无趣。”斑咋舌消散了须佐能乎。   “这样的话,说不定会变成大乱斗吧……”时江扫了一眼现场,saber、Lancer、rider以及其各自的御主,还有突然加入战局的berserker。且不说暴露实力什么的,要是他们在见识到这个后,打算干脆联手攻击他们怎么办。   这边,失去攻击目标的berserker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攻击起saber,而肯尼斯没有放弃这机会,他直接用令咒要求Lancer联合berserker攻击saber,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行为,毫无疑问不受到rider的认可,于是场面立刻变成2对2 的局面。但是现在多出的一个英灵——   众人把视线放在斑和时江身上,这一组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要说什么目的,大概是坐收渔翁之利吧。这就是时江的打算,趁着这四位从者乱斗,在他们虚弱的同时,一网打尽。四对一,一点都不会卑鄙。斑抱臂站在时江身边,或许比起这种毫不优雅的乱斗,他更倾向于和最后的胜利者做出决斗。   这个打算注定不会如愿。   既不想对抗saber和rider的联合,也不想让时江得到便宜,肯尼斯心不甘的撤退,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决定暂且保住了自己的命,毕竟在周围除了他以外,还隐藏了saber的真正主人,卫宫切嗣和助手舞弥。   在Lancer撤退后,berserker也就这样消失。这个时候,两位朋友才有时间叙旧。韦伯惊讶的看着时江以及她的从者,手指着哆嗦,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吼道:“为什么我都丝毫不知道这种事情!居然连你也……而且这个从者的数值是什么情况啊!根本看不到阶职啊!”   看不到阶职的英灵。韦伯的惊呼引来众人的注视,卫宫切嗣透过望远镜看着宇智波斑,的确,从他看来这个从者的数值很不错,但是只有在阶职的部分是打了问号,是用了什么魔法遮掩了吗,如果这个从者的阶职是caster的话,也不一定不能做到。   对着时江故作神秘的微笑,韦伯回忆起今天见到的英灵,除开早就退场的assassin,答案呼之欲出——caster,是caster吗?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了,但是哪有这么乱来的caster啊。韦伯眼神复杂的看着时江。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时江摆摆手,她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比起这个,你们不打算撤退什么的吗?Saber。”   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两人。Saber警惕的把爱丽丝菲尔护在身后,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关系不错的旧友,要是联合起来对付她的话,那就太不妙了。   但是既然时江这么说了,就没有想要攻击的欲望。“要是太早结束圣杯战争,未免也太过无趣。”时江解释道,然而事实上是 ,她无法确定斑的想法,也不能肯定韦伯是否可以束缚住他的从者,要是这位征服王铁了心站在saber这边,反而是她更狼狈。“这样做可以的吧?斑,征服王?”   “然也。”   “现在也没有值得战斗的价值。”斑的视线固定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上,饱含侵略的恶意目光让她不由的越发靠近saber,斑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终于,saber也退场了。   刚刚经历过战斗的码头有些破烂,灯光昏黄,地上布满了乱世和铁皮碎屑,那是利刃削过集中箱后的残留物。隐隐听见海浪翻滚的声音和路灯滋滋响声,在远离市区的这里,越发静谧。   韦伯和征服王,时江和斑,四个人就这样相顾的站在一处,或许是在等对方开口。   打破这场静谧的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你就是这小子的朋友吗?真是难得,居然和这样的美人做朋友。”他大笑起来,手掌拍在韦伯瘦削的背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拍得踉跄。干得漂亮啊哈哈哈哈。征服王说着。他的豪迈笑声并不会让人不满,反而有种让人佩服的气量。或许,这就是这位王的能力。   “我是宇智波时江。”出于礼节她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我的从者,斑。”   即使是面对征服王,斑也依旧保持着高傲的模样,他颇为矜持的点点头。   呜啊,这种气场还真是讨厌。韦伯盯着斑,有些害怕的想到,和己方的从者完全不同的类型,却有相同的压迫感,他有些瑟瑟的往征服王的地方挪动脚步,但尽量让自己站的挺直。“在这种场合跟你见面,还真是糟糕啊时江。”   “的确如此,但是也算是优势吧。”时江略微思索道,“吶,韦伯,要不要和我结盟。”   “结盟?!”韦伯瞪大了眼睛。虽然有些惊讶,但也算是意料之中,在这个几乎都是社会人的战场,作为年轻的一代,如果能够相互合作也不错,并且在自己的认知当中,在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时江是不会去做的。   “哦?这是臣服于我征服王伊斯堪达尔的麾下的意思么。”   “是合作,不是臣服。或许你很厉害,但是在这样的战场,有一个强力的合作伙伴不是更好嘛。”时江解释,一脸“我们家的斑很厉害”的表情。   “真是看不过去了,快点收起你这副蠢样子。”斑扶额。“只是作为前期的合作,最后的奖品究竟归谁全靠自身的实力。”   “原来如此,那么小子,要结盟吗?”   “哎?问我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可是我的御主啊。”   韦伯和征服王的对话,让时江稍微有点羡慕,她小心翼翼的把视线瞄向斑,对上他凉凉的目光后,又心虚的转过头去,啊,总是看不透这个人呢。时江如此想到。   “那么——咳恩”韦伯手握成拳头放在唇前咳嗽一声,“宇智波时江,我同意和你们达成同盟。”   并没有添加任何魔法契约的同盟,全靠着二人的信赖就这样生成。   在顺利达成同盟后,时江的心也稍微放下来,她和韦伯约定好,明天开始商量合作的计策,在那之后,二人也就分开了。夜色透着微凉,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从普通人的角度上看,或许一个单身的女性,并且还是一个长相颇为漂亮的年轻女性堵在走在夜路上十分危险,但是事实上,在她的身边灵体化的斑始终跟在她的身边。   虽然已经很晚,但是避免被人当做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她还是戴上耳机,当做打电话的样子在和斑对话。   “现在的御主和从者差不多都退场了吧,就这样慢腾腾的走回去大概也不会吸引从者前来的。”和韦伯达成同盟的时江心情颇为轻松的说。   “你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尽管对于宇智波一族不再抱有期待,但是看到最后的族人居然是这种乐天派,也实在是让人气节,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在战场上也保持这份天真的话,大概会死得很快吧,斑这样想,或许也只有真正的死过一次,她才懂得改变。“现在的状况可是,除了你自己谁都无法相信。”   “话虽如此……但是韦伯不是这样的人……那位征服王也不像小人,再说,斑你很强的吧。”   “哼,你这种天真和柱间还是相像。”   “柱间?”   “没什么……有人在接近。”斑提醒道。   时江立刻摆出了防御了姿势,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晃荡的,除了御主大概就是酒鬼、杀人狂、变态这一类了吧,那么究竟是谁——   从阴影处渐渐走出一个伸出瘦削的青年,他的个子大概只比斑矮一点,面容清俊,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他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牵着一个小孩子,而孩子的目光呆滞,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一样。   “哦哦!”青年看见了时江,发出兴奋的吼声,“今天真是超cooooool,居然能够遇到这样漂亮的小姐。”   他的脸上洋溢的开心的笑容,松开了牵着孩子的手,朝时江走来,一边手舞足蹈的介绍自己:“啊,你好,我是雨生龙之介,这位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参加派对呢。”   在这位名为雨生的青年走来的同时,时江也开始往后退,并且握住了口袋中的苦无。   “这个感觉,是御主啊……”斑勾起了嘴角,而且还是从者不在身边的御主,也不知道该说是没能战斗的不幸还是找到一只落单猎物的幸运。“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是连这个都解决不了,你也没救了时江。”   “我知道了。”时江深吸一口气。   还以为是在和他对话的雨生龙之介站定脚步,带着发现新奇事物的可爱笑容:“你同意了啊小姐,那么——”   第七章   一个落单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御主,要解决掉有多简单根本可以想象,尽管在圣杯战争中,只要让从者死掉,那么御主也就没有参赛的资格了,但是,所谓的御主,就是被圣杯选中的人,意味着只要和战争中其他失去御主的从者签订契约,也就可以重新登场。那么防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御主一起杀掉。   时江握紧苦无,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这位兴高采烈的青年,她产生了犹豫。时江是个矛盾的人,早在三年前她就手刃父亲,一边觉得杀人的自己罪不可赦,潜意识里她又以父亲罪有应得来逃避。那么这个青年呢,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制裁”他呢?   雨生龙之介一边朝着时江走来,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青年有些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散发着不详魔力气息的手环。看样子不仅仅是个普通人啊,时江暗想,她不动声色,准备在青年走近的一瞬间——杀死他。   五步……   四步……   三步……   就是现在!藏在口袋里的苦无迅速刺出,虽然斑的训练不到两天,但是凭借她惊人的天赋,时江的快速并且角度刁钻的刺向他的胸口。   “呜啊!”这位瘦削的青年的反射神经出人意料的好,在时江刺过来的同时,他发出一声惊呼,瞬间往后仰。皮肉翻卷着,鲜红的血液透过白色T恤渲染开来,锋利的苦无却只在他的胸口划破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到筋骨。   “嗤。”算得上全力一击就这样被人躲过,斑发出嗤笑的笑声,这让时江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斑缓缓的说:“这种时候你还有精力注意我吗?时江,你的觉悟未免太不够了。”   觉悟这种东西……不管是杀人的觉悟,还是被杀的觉悟,我当然早就有了的!只不过——要做到比想象中要困难一点罢了。   “呜啊,好疼!你在做什么啊!”雨生龙之介有些狼狈的往后躲去,他捂住伤口吼道。虽然这么说,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反而在看到自己的鲜血后,露出了孩子气的好奇笑容。   实在是奇怪。   “你的写轮眼是摆设吗?”一半是提醒一半是训斥的话从斑的口中吐出。时江这才有所想起,对于这双眼睛,她还是不怎么能够适应。   红色渐渐爬满她的整个瞳孔,三枚勾玉缓缓展现,在直视着雨生龙之介的时候旋转起来,蕴含瞳力的幻术直接通过眼睛撞向大脑。雨生的大脑仿佛遭到重锤,还挂着笑容就这样僵直在原地。   施展幻术带来负荷比想象中还要大,这种需要消耗巨大精神力的术让时江有些痛苦的喘息着,从把斑召唤出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难受,眼睛传来带着干涩的刺痛感十分明显,她稍微闭上了眼睛。   幻术世界的雨生趣味盎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赤目的红色笼罩整个天空,空气中流通的是铁锈一般的血腥气味。但是在这片红色的世界中,除了雨生龙之介再无别的生物。明明刚才还是在夜色浓重的街道。他张望的四周,脸上带着一点迷茫,但更多的是见到新奇事物的兴奋,雨生握拳欢呼起来:“这实在是Cooooooooooooool,这位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在这样欢呼几声没有得到回应的雨生龙之介也觉得有些无聊,他四处闲逛着寻找出口,“我说……稍微有点无聊了,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吗?”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回答。所谓的幻术,除了本人能够意识到其中的关键,也就只有从外部打破,但是很遗憾,在幻术的外部还有时江和斑在看守。   “这个幻术,对于你来说也差不多了。”那么快点解决掉他把,斑催促道。   时江握着苦无在他染血的胸口比划了两下,却迟迟下不去手,诚然,现在要杀死他太过简单,也正是因为这份轻易可以消逝的生命,让她产生了犹豫,仁慈又软弱的女性……   “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他的魔术波动很微弱。”时江吞咽了一下,看着斑,“只要杀死他的从者那么……”   这话说的其实是有几分可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英灵是超人的存在,但是在更早以前,也的确是作为人类而存活,能够轻易说出杀死英灵却无法杀死御主,还真是人本性。   被娱乐了一般,斑低低的笑了起来,本来还想再多高看你一点的。他说,实体化后的斑捏住时江的下巴,把她拽向雨生的身前:“闻到了吗,这么浓厚的血腥味,你口中的这个普通人看来有什么可爱的小秘密。”   在这个点还在街上闲逛了,除了御主就只有酒鬼、变态和杀人狂了……   杀人狂……   这的确不是什么普通人,是有罪之人。时江咬住下唇,她突然觉得自己卑鄙又丑陋,斑的话让她产生了动摇,类似于“啊,这个人既然是杀人狂的话,那么我杀了他也没什么了的吧”的卑鄙想法萦绕在她的心头。   潜意识中,时江举起了苦无。就在这时候,从周围生长出什么类似于魔物触手的生物,扭曲着带着浓烈的铁锈味朝时江袭来,斑立刻把她拦腰抱起跃到一旁的屋顶。伴随着触手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的脸颊光滑,两只眼睛大又圆,鼓起来灵活的转动,他身穿宽厚的法袍,露出的手臂枯瘦得可以看到骨头的模样,散发着恶的气息的英灵。   “趁着我不在就这样欺负我的主人,你们还真是失礼!”这位英灵抱怨道,他伸出手拍打雨生龙之介的脸颊,口中念叨出一串串咒语,就这样把时江的幻术破解掉,得到清醒的雨生第一眼就看到了将他从无聊世界拯救出来的从者,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你来啦,但那!我找到很好的祭品了哦!”他指向时江说道。   “原来如此……”这位阶职是caster的英灵眯了眯他圆溜溜的眼睛,虽然准备不充裕,但是既然碰到了那么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他摊开手中的魔法书,长串的咒语就这样念出来,带着强烈的魔力。从地上生长出更多的魔物触手,带着倒刺扭曲着冲向二人。   “净给我添麻烦!”斑把时江往身后一拽,手中快速结印——子,寅,戌,丑,卯,寅,五个印几乎是在一眨眼完成,“火遁,凤仙火之术!”   从斑的口中吐出数十个火球,带着炽热的气息直接烧在触手上,沾染上红球的触手立刻燃烧起来,火焰瞬间将它包裹住,那触手剧烈的挣扎着,很快就被烧成焦炭。   召唤出的触手就这样轻易的被消灭,caster揪住自己的头发,有些疯狂的可恶可恶的念个不停。这么弱的对手,说实话斑连战意都没办法燃烧,他偏头说道:“站在这里别乱走。”紧接着从他的手掌中分裂出一根黑细的棍状物,这是他曾经展示过的宝具之一。   斑跃起迅速降落到caster面前,反身将雨生龙之介踢出去,后者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后晕了过去。被接近的caster只有死路一条,他发动了一个不需要吟唱的防御咒语,但这是徒劳的,斑的手中的查克拉黑棒接触过的任何魔力物质,如同切豆腐一样简单就这样穿过,然后牢牢定在caster的肩胛骨中,带着闷哼,大片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吐出。紧接着是第二个根,黑棒穿过他的手背连同手中的魔法书被定住。   “啊啊啊啊啊——”caster因痛苦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他的身影一会虚幻一会成为实体,剧烈的闪动起来。斑的黑棒是阴阳遁的产物,可以封印查克拉的穴道,这和封印魔术回路有着相似性,失去魔力来源的caster很快没有了战力。最后一击——捅在他的胸口。   带着强大怨念的黑气从caster的体内喷发而出,发出刺耳的尖叫。难以置信,caster吉尔斯·德·莱斯发出不甘的吼叫,他才刚刚和圣少女见面,那位少女被神欺骗被神抛弃,还失去了记忆,他还没有拯救到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做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从caster的眼睛中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挣扎着,伸出尖利的手指抓向斑的脖颈。   “螳臂当车。”带着不屑,斑甚至没有躲避,他抱胸站在原地,从他的后方迅速射出一只苦无正中caster的眉心。受到重击的caster轰然仰倒在地,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时江还保持着射击苦无的姿势,她的眉头紧锁,即使是就这样排除掉一个对手,也没能让她展露出高兴的表情,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斑游刃有余的战斗让人本能的感到害怕吧。但是这份害怕还不至于影响她的情绪很久。时江吟唱着风属性的咒语,操控着风将她托起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样caster就退场了。”   “不,还没有。”斑的视线转向晕倒在地上的雨生龙之介。“差不多该继续了吧。”   要是时江不把这个人杀死的话,斑大概不会善罢甘休的。明白这一点的时江再次陷入混乱当中。   斑咋舌,有些不耐烦:“啧,你的性格还真是麻烦。”   时江在精神和人格最为脆弱的时期受到重击,不完全的人格,使得她的性格存在很多缺陷点,内心固执又脆弱,常常坚持着不合时宜的天真和乐观,她有时候展现出像是十多岁的少女模样,有时候又露出世态的成熟冷静。斑敏锐的觉察到时江的劣性,出于观察的目的,他一开始并没有点出,但是现在可不行了,要是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大概这个最后的宇智波也只能成为没用的废物,或者死在这场战争。   “听好了,时江,意志和力量不同,即使你足够强大了,但是意志上的脆弱让你永远都只能成为弱者。弱者是丑恶的,你——想要成为这样的存在么。”   力量的确十分重要,但是空有力量却没有强大的意志依旧会一事无成,这是斑悟出来的理。现在,他把这个理传给时江。斑把苦无递给时江,强迫她握住后,带着时江的手将苦无横在雨生龙之介的脖颈。觉察到他的用意,时江哀求的摇摇头,她有种预感,一旦这样做了,有什么东西一定会改变,她无法说出好坏,却厌恶“改变”的本身。   “如果没有杀人的觉悟,你还参加这场争夺做什么?”斑的声音带着蛊惑,虽然时江想要反抗,但内心隐隐的承认了这一点。   “变得更强吧时江,这个世界只适合强者。”   “我……”她的精神恍惚,顺着斑的力道刺破雨生龙之介的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溅在她脸颊和衣服上。时江眼神呆滞,眨也不眨。   杀人如此简单,我早就明白了的。   第八章   昨晚的战斗之后,时江很快的就睡着了,当晚她做了一个略带血腥的梦。“她”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无论挡在眼前的是什么东西,都被斩杀干净,起初是为了生存,为了保护,但是后来想要保护的亲人不在了,想要保护的族人畏惧着“她”。   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却走上了和“她”完全不同的道。   梦中太过沉重和悲伤,以至于时江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睡着,但是,斑可不会管这些,他有些粗暴的把时江从床上拖起来,“你要懒惰到什么时候。”   这是斑给时江制定的训练计划,从天还刚亮就开始,主要是练习手里剑苦无之类的体术,有着强健体魄和格斗技巧的魔术师在同类中往往占有很大的优势,其次是忍术的练习,学习的多是火遁,虽然有写轮眼做辅助,但是在查克拉的控制中,时江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到现在也只是能使出几个C级忍术。   要是说昨晚睡觉前,时江还有心情考虑雨生龙之介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的话,现在就完全没有这份精力了。   在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分神的她再一次被斑掀翻在地。身体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时江迅速反应过来,她往地上一翻身,同时握着苦无的手抡成一个圈猛地刺向斑的小腿。斑短暂的露出赞赏的表情,然后往后一退步避开攻击,在攻击落空的同时,时江迅速往后拉开距离,然后迅速结印,巳,辰,卯,寅——“火遁,龙火之术!”   炽热的火焰呈一道直线烈烈燃烧着袭向斑,斑站在原地,结印的速度几乎不可见,在火焰将要袭到他的时候,斑的面前生出一道蓝色水墙,火焰和水相结合,产生了大量的水蒸气,周围瞬间被掩藏住。时江开出写轮眼,警惕的防御四周。   “现在才像点样子。”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悠哉,如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这份从容给时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一滴汗水从额角滑落。“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斑已经绕道了时江的背后,他的手轻轻的按住她的后颈,只要一击,足以致命。   在雾气散去后,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神木京夜穿着深色和服,笑眯眯的出现。带着赞叹的语气,他说:“小时江果然很厉害啊。”   斑似乎对神木十分排斥,每次在他出现的时候,都会选择灵体化,有时候会直接离开,有时候会留在原地,就像现在一样。她不经意的瞥向斑的方向,擦了擦额角的汗液:“有什么事吗?”   “啊,有的哦。”像是得到提醒,神木恍然大悟状。“刚刚使魔传来的消息,说caster已经退场了,这个是小时江你们做的吧。”   提起了不是很愉快的记忆,时江稍顿:“……是这样没错。”   “并且,从在码头一见后,大家似乎都对斑大人的阶职有所误会。”   时江有些厌烦神木说话不说完的性格,她皱着眉头看着他:“所以说?”   “那么我就干脆利落的说了吧,藏在幕后!小时江,等到他们都斗得疲惫的时候,再一网打尽。”神木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他狐狸一样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的确是一个方法,但是我已经和rider组结盟了,无论如何都没法隐藏我们还在的事实,而且——”时江意有所指,“那边不会没有斑的阶职的记录吧。”   “就这样擅自结盟了吗……”神木垂头思索。“rider的主人是小时江的朋友吧……”   “没错,我们已经结为盟友,稍后也会碰面商议计划。”时江点头承认。   “那么我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取消这次结盟吧!”按照她的个性,如果对方是她的朋友的话,大概就会无限度的信任,这正是一个巨大的漏洞,神木京夜无法相信那位朋友,也不满意时江没有和他商议就擅自做出决定。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   时江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也无法背弃和友人的同盟。   “rider具有强悍的实力,和他暂时结盟并没有坏处。”   “要是朋友受到袭击,凭你的性格是没办法坐视不理的吧。Archer也好,saber也好,都比rider更适合结盟。”   神木京夜的态度十分强硬,这还是这两天来,他第一次直接干涉这场战争。时江稍微垂下头,抬眼看他:“你是真心想得到圣杯的么……如果是真心的就不要妨碍我的决定。”她的面无表情,深蓝色的瞳孔中反射出坚定的光。   “……”神木再也没有办法保持笑颜,他的拢在和服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可以清晰看到鼓起的青筋,宇智波时江,向来不是头忠犬,比起怀疑他是否想要得到圣杯这种事情,他现在更加怀疑时江是否能够为他取得圣杯。要是有更好的办法的话……他的手臂按压到衣服内侧的贴身的和纸,稍微平复了心情,还有名字在呢。“我明白了,小时江,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   带着怒气和虚伪的笑容,神木京夜迅速转身,像是逃离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快速的离开了。   “真是危险……”在看不到神木的存在后,时江终于放松下来,她习惯性皱起眉头。   “不,这种货色不足为据。”   斑露出了傲慢的笑容,他垂下眼注视着时江,不得不说,那番强硬的表现稍微有点取悦到他,终于有一点宇智波的风范。   “……恩,说的也是。”从者的话语多少对时江产生了一些安慰,他的笑容搭配上那张稍显阴沉的脸或许在敌人眼中会变得十分讨厌,但作为同伴,无疑让人觉得特别安心。决心不再考虑太多别的东西,首先还是以取得圣杯为第一任务的时江,终于露出了问题解决的笑容。   ***   “欢迎回来,主人。”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根据点,时江和韦伯把地点定在了外面的咖啡厅。但是韦伯从来没有告诉她,地点居然会是在女仆咖啡厅!!!   面前的少女娇俏可爱,穿着黑白相间的可爱又性感的女仆装,她带着甜美的笑容弯腰向时江和斑打招呼——以偶尔可以体验一下现世生活为由,时江费了好久口舌才说服斑换上现代的衣服实体化跟她出门。   对于这种状况十分不适应的时江和斑都僵直在原地,但毕竟是斑,扯住时江的手腕让她回神,“那个小子在哪里?”   时江这才冲着女仆小姐说出韦伯订的包间,这是为了情侣向的客人专门装修的房间 ,因此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听见征服王爽朗的笑声。带上门后,又将声音阻隔了。   “好慢!”韦伯抱怨道。   “真是让人好等哈哈哈。”这是征服王。   比起时江的衬衫、领结和短裤以及斑黑白西装的打扮,韦伯一组反而更加休闲,尤其是征服王,穿着一身写着“征服”的白色T恤,虽然这两个字是有些中二,但是却很称这位王。   “出来之前稍微有点事。”时江说道,神木跟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说给韦伯听。   斑双手抱在胸前,习惯性上扬下颚,这个人坐在这种装修可爱的房间里突兀极了。“把地点选在这种地方,未免也太过儿戏。”   “并非如此。”征服王摇摇头,他严肃的说:“正是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才不容易受到监视和撞见别的御主。”当然,之前看到这样的店铺觉得好奇,就进来瞧了瞧,意外的普通啊哈哈哈哈,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面对这位从者豪迈的个性,不管是时江还是韦伯都感到很头疼,尤其是韦伯,他有些生气敲打征服王坚硬的肌肉块,抱怨他的不合时宜。总之在一番嬉闹中,两位盟友终于介入正题了。   首先是交换情报。   “caster已经退出这场战争,时江你知道的吗?”   “恩,我知道的。”   果然……韦伯在心中默想,那么这位命为“斑”的从者既然不是caster,那么还能是什么呢?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只有7位从者才对,这样的话,不就超出了么。   “那么——作为盟友和伙伴,告诉我吧时江,作为信任的证明。”   一时间房间里有些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时江的身上,反而是时江自己,有些无辜的看着斑,事实上,她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阶职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斑避开了时江的眼神:“不是在问你么。”就这样把问题又踢了回来。   “……好吧。”时江有些无奈的扶住额头,“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斑的阶职就是无,他、他的全名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   “恩,斑是我的先祖。”   韦伯惊讶的瞪大眼睛。而征服王在露出一瞬有些错愕的表情后,立刻又因为这有趣的事情拍膝大笑起来,“有趣,太有趣了。”   本来,在正统的圣杯战争中,因为种种限制,是不可能召唤出东方英灵的,但是时江做到了,并且还出人意料的召唤出自己的先祖,这是何等的巧合,何等的缘分。这也是圣杯战争能够达到的奇迹和缘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韦伯特别惊讶,和让征服王深感有趣。   “原来如此……哈哈哈”征服王稍微止住笑意,“想来你的先祖也应该是位了不起的战士。”他的视线扫过斑,虽然安静的坐在一旁,但是斑就是有无法让人忽视的气魄。   比起自己的从者,韦伯的心态更加复杂,本来在时钟塔,二人是作为没有魔术家底薄弱为因建立起的友谊,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或许时江的家族现在没落,但是毫无疑问,她的先祖能够成为英灵,她是具有优秀血统的后代。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那篇和时江讨论得出的《询问新世纪的魔道之路》也仿佛是个笑话。   觉察到韦伯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时江露出了安慰性的笑容:“虽然是这样,但已经过了一千年,并且有长达百年,我的祖辈也没有能够成为魔术师的存在。”我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才做到这一步的。她展现了这样的意思。   韦伯收拾了心情,露出了有些傲娇的表情:“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快点来说正紧事!”   第九章   为了圣杯的胜利,魔术师们往往都会派出使魔进行监视,虽然比不上御三家。,但神社毕竟也是冬木的地头蛇,从使魔的数量上来说,的确是韦伯比不上的。   就在昨天港口一战后,不仅caster迅速退场,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也受到了爆炸,虽然被定义为恐怖袭击,但时江一方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这家酒店的居住者中有肯尼斯。毫无疑问,这是针对他的袭击。   “虽然我想说那家伙罪有应得……”   “但是居然把普通人卷入争斗,这已经是违反规则了吧!”韦伯接过话头。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从得到的资料中看,他的手段的确不像是个魔术师。   “不过肯尼斯他还活着。”从教堂完全没有传出Lancer退场的信息。   现在时江和韦伯主要想要考虑的还是首先要对付的对象,最好的还是从最弱开始吧,但是,剩下来的,不管是哪一方都和弱沾染不上。   “我想,那个Lancer和saber一定会再次打一场的。”时江撑着下巴缓缓说道。对这场袭击,肯尼斯一定会做出还击,假如他还活着,并且不是动不了的程度,那个傲慢的男人一定会有所表示,或许很快就会去“拜访”爱因兹贝伦城堡。   那么干脆就放着让saber和Lancer决斗吧,时江和韦伯这样决定。然后就只剩下berserker和那个archer。   “那个金色的家伙是我的对手。”在一边沉默的斑突然开口。基本上从进来开始就展示出兴致缺缺的模样,一出口就指定了对手。“能跟我欢畅一战的,也就只有那家伙而已。”他颇为狂傲的说。但是时江明白,这个人只不过是对自身实力的肯定。   “那么berserker就交给本王来对付吧。”   虽然说是结盟,但征服王和斑都并不打算合作战斗,这样的话,最多算是签订了和平协议罢了,时江和韦伯对视了一眼,或许在某一天,两个人注定要成为敌人。   另一边,在距离这家女仆咖啡厅东南方向,肯尼斯以及他的未婚妻索拉乌从酒店爆炸事件后就一直隐匿在这座废弃的大楼里,因为有月灵髓液作为保护,两个人都毫无伤害。不,要说哪里受到伤害的话,大概是自尊心吧。   将整栋酒店都改造成魔术工坊的肯尼斯,本来以为胜券在握,还在未婚妻的面前夸下海口,但是他的对手根本不能用魔术师的思维来猜想,如同所有资料显示得一样,卫宫切嗣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轻易的就将整栋大楼都引爆了。   想到这,肯尼斯握紧了拳头,这个仇如果不报的话,简直有辱阿其波卢德一家的荣耀。他的视线扫过未婚妻索拉乌,女性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红晕,或许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她带着迷恋的目光看着在一旁待命的Lancer。   实在让人不爽,区区一个工具。肯尼斯的目光阴鸷,他傲慢又冰冷的命令道:“Lancer,今晚就去拜访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必须好好还礼才行。”   得到主君命令的Lancer,恭敬的领命。这位对生前没有尽忠而抱有无限遗憾的英灵,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肯尼斯身上,但是很遗憾,即使是现在,他的主君并不信任他,可怜的男人。   肯尼斯狰狞的笑着,卫宫切嗣也好,他的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也好,最终都要成为他取得荣耀的垫脚石!   在一边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依靠现代工具和魔术的结合,卫宫切嗣的蝙蝠使魔上都绑有摄影机,在各个角落的影像都传到到这台计算机上。不管看多少次都会惊叹于这项科技的神奇,爱丽丝菲尔赞叹的看着。其中一个片段一直在回放着港口之战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的英灵。   卫宫切嗣双手交叉挡在唇前,现在的局势越发复杂起来,先不说本该在一开始就退场的assassin居然还有,最为让他在意的是无阶职的时江一行。起初他是以为那个英灵的阶职是caster,用了什么神奇的魔法遮盖住了阶职,但是随后,爱丽丝菲尔和saber就遇见了真正的caster,并且对方还将saber误会成别的什么人。在在他和saber分别后,竟然就被击杀。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大概也是这场争斗的本来样子,局势每一秒的都在改变。那么这样算下来,多出了一组。那个没有阶职的英灵本身也应该是不存在,卫宫切嗣讨厌这一个变数。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首先解决掉多出来的一个。   他默默的思考解决时江组的计划,带着冰凉滑腻的触感,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女性带着温和的鼓励的笑容,作为他的梦想的理解着,爱丽本身却有可悲的命运,在得到妻子安慰的幸福同时,卫宫切嗣更多的是痛苦和苦涩。   这份痛苦和苦涩也是他坚持梦想的原因!   在城堡周围布下多重结界,卫宫切嗣等待今晚要来访的客人。   ***   “既然决定对付archer,你打算怎么做呢?”和韦伯分开了,两个人决定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如果要直接上门挑衅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archer这个阶职是拥有独立行动的能力,虽然这样就是让御主单独在家,解决下来更加容易,但斑想做的是和那个金闪闪交战才对。   “姑且不急。”斑说,“要是很快就结束了,也实在是太过无趣。我有一些东西想要试试看。”   什么东西?时江询问到,斑回应了只是一个傲慢的笑容。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意义不明。   那是时江还沉睡在梦中的事。   凌晨的神社浸在一股寂静当中,风格古朴的建筑,在孤高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可怕和寂寞。英灵是不需要睡眠,因此夜晚的时光对于斑来说实在是有些无聊,他坐在高大的鸟居上,从这里可以俯视深山镇的大部分模样,和这座神社对应的另一边则是柳洞寺。   “安静又祥和的世界对吗?”   突然在斑的身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他撇过头注视声源,在月光下,女性的身体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这是作为她非人的证明。女性的面容优美,海水一般深邃的瞳孔显得整个人智慧又聪颖,在对上斑的目光的一瞬间,她温和的一笑——这是和时江一模一样的脸。   “之前是泉奈,现在是时江,你没有自己的脸么。”斑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   “寻求帮助的话,还是用亲近之人的相貌更容易成功对吧~”女性上扬尾音,脚步轻盈的迈着步子走到斑的身边左边。那张本是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沧桑的表情:“虽然最初想的是柱间啦……扉间啦……鸣人,但是好遗憾,他们都成佛了呢。”   “哼,最后来到这个世界的是我,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怀着执念的宇智波家族的亡灵,直到死后也不得安生,这就是宇智波斑啊。   “那个圣杯,已经被污染了,这样下去会毁掉冬木市……毁掉木叶的。”女性说出了这个市区最初的名字。这也是她的名字,女性没有属于自己的形象,甚至性别,从她诞生成为村落的时候起,地上的灵脉就自动生成了她,可以说,她就是木叶意志的具现化。   “哦?会发生什么。”   “会把所有都吞噬掉。”自从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复仇者后,大圣杯就被污染了,当中诞生的恶意是会消灭所有的东西的存在。   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得到发生,“木叶”才会动用自身的特殊性,强行添加了斑这个英灵。按照最初的设想,“木叶”想要召唤出来的是柱间之流,但是遗憾的是,拥有可以算是没有遗憾的一生的他们,在死后就已经成佛,回应她的召唤的,也就只有斑而已。   最开始用了泉奈的形象,斑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木叶”的请求,木叶怎么样,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意义。而本身只是一抹意志具现化的“木叶”能够做到的也太少了。虽然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可以称之为奇迹的魔法。   “以恶制恶,有什么不好。”斑冷笑,人的欲望无法填满,就会催生更多的恶,圣杯本身也就是被这样的恶意所填满的。如果把一切清零从新开始有什么不对呢。   “但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只有恶存在的!”   “总归还是恶居多。”斑摆摆手,不想再多谈。他是铁了心不想管木叶也好,冬木也好,或者说人类的事情。   “木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苦笑,这个保持着青年模样的男人,至少在生前还会开朗的大笑,但是在那之后,距离最初的模样越来越远,“木叶”并没有资格要求斑必须做什么。   “拜托了,斑。打破这个命运吧。”和时江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类似于哀求的表情。但是斑究竟在想什么,也就只会是他自己才知道。   “吶时江,回答我,你是真心想要的到圣杯的吗?”   第十章   “吶时江,回答我,你是真心想要的到圣杯的吗?”   当斑这么询问,时江是懵逼的。这已经是圣杯战争的第二天了,居然还会问这样的问题,一开始不就说明白了的么。他们的目的,就是得到圣杯而已。   “我没有问你的雇主,我在问你本人!”斑有些火大的说道。   这是更加难以回答的问题。   时江和斑走在回神社的路上,虽然决定把archer定为对手,但她还是打算晚上当saber和Lancer决出胜负的时候再一网打尽,不过在那之前还要去准备一点东西。   “我本人……我没有什么愿望,所以……”时江含糊的说。   入冬的气温有些寒冷,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家长带孩子出来游玩。时江和斑路过一个公园,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带着孩子在玩球,高亢的笑声隔着一些距离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爸爸太狡猾了,这样我根本碰不到球啊!”   “抱歉抱歉,但是爸爸我也不打算放水哦。”   “妈妈!”男孩有些恼羞的寻求外援,得到的只是哈哈的大笑,和父亲有些粗狂的笑声不同,母亲的更加低沉温和。   骨碌滚远的球轻轻碰到时江的脚边阻碍了她的行走。   “姐姐——麻烦你把球扔过来一下!”小男孩的声音带着雌雄莫辩的可爱感。   【姐姐——来玩球吧——】   恍惚中,时江似乎听到了有一个相似的声音在对她说话,那是一张和她长相相似的脸。她是怎么回答的?   “要接好了哦——”   虽然这么说,但时江还是弯腰捡起球送到了他们手上,要是扔球的时候砸到那个男孩就不好了,她是这样的想的。海蓝色的瞳孔中盛满了温柔,时江抿嘴一笑。   从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擎着笑意的温柔侧脸,柔和下来的眉眼让周围不可思议的仿佛镀上一层光辉。在和这家人道别的时候,时江本人都不曾注意到,她微笑的嘴角抿得有些落寞。   我的愿望是——   “愿望什么的……”   ——我想要【 】。   “愿望那种东西我没有啦,真的。”   连直面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斑“好心”的提醒:“如果是万能的许愿机,你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或者说,即使是不使用圣杯的力量,实现她想要达到的愿望的方法也有好几个,但是斑不打算说出来。   自从遇到斑之后,时江的思想似乎经常受到拉扯,所表现出的东西和内心真正期盼着的东西经常碰撞,以往想都不曾想过的,全被斑血淋漓的撕开,斑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要是不好好回答又绝不肯善罢甘休。时江越来越不懂斑了,他究竟想要自己成为什么样子。时江胡思乱想,脸上带着挣扎的神色。   还是操之过急了吗,斑注视着她,少女的表情和想法被他一眼看穿。真是麻烦的家伙。   ***   夜幕降临。   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在森林当中,结界受到的波动传到给爱丽丝菲尔,女性有些虚弱的晃了两下,在回收caster之后,她的身体就越发不如意,原本像是人类的身体机能转换成更适合魔力流通的回路,或许再回收两三个英灵后,她也只能躺着了吧。   “来了!”   “让我去迎击吧!”这么说的saber,传说中的骑士王的服装迅速换上战斗的盔甲。   卫宫切嗣只是思考了一两秒立刻下达决定:“舞弥,你带着爱丽先走,saber去阻止Lancer,至于他的御主,由我亲自对付。”   得到御主同意的saber立刻迫不及待的朝着Lancer散发出的魔力奔去。   Lancer站在树下,英俊的相貌以及眼角的那颗带着魔力的泪痣几乎会让所有女性倾倒,他手中握着一长一短两把枪,目光灼灼盯着saber的方向。   “等候多时了。”   尽管是对手,但二人的骑士道惺惺相惜,并且从心底都认为,如果没有外界的阻力的话,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最后一战。   “今晚的战斗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么按照骑士决斗的规则——”saber将被风王结界隐藏的宝剑横在胸前,她的目光坚定带着凛然的战意,“我乃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   “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迪卢木多·奥迪纳!”   宝剑和长【哎嘿】枪接触溅起大量火花,英灵之间的战斗无法用肉眼来观察,在残影当中,已经过了十几招。瞬间的攻击当中,几棵大树轰然倒地,浓厚的烟雾瞬间升起,但这无法阻止他们的攻势。   侧身躲开Lancer刺过来的长【哎嘿】枪,Saber将剑刃狠狠披下,但这是一位双枪骑士,短【哎嘿】枪错开刺向她的腰腹。还好有盔甲作为抵挡,仅仅是刺破了一点皮肉,但短【哎嘿】枪上的诅咒已经足够让伤口无法愈合。同时Lancer的肩膀也被saber砍伤,整条胳膊都被血液染得鲜红。   “不愧是骑士王。”这份清澄的气量正是让他所佩服不已的。虽然有些对不起御主,但Lancer还是忍不住思考过,要是最终他所宣誓效忠的是这样的一位主君,会是什么样。“你的左手,还能握住剑吗?”   “这个你应该已经试验过了。”saber笑着说,遵从骑士精神的战斗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欢畅。   短暂的寒暄后两人的武器再次默契的碰撞开来。   Lancer作为先锋军进入爱因兹贝伦的森林后,肯尼斯已经抵达结界入口。尽管带有讨人厌的特性,但肯尼斯在魔术上的造诣无疑是天才的,他动作优雅的解开一道道感知结界,从试管中倒下他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凝成一团的水银物质跟随他的脚步移动,肯尼斯傲慢的操纵它破开大门:“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前来拜访。”   Saber和Lancer,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爱因兹贝伦分成的三线已经有两方遭遇了对手,另一边的爱丽丝菲尔在舞弥的护送下,也在转移出城堡。   时江被斑抱在怀里高速的移动着,忍者的脚程加上英灵本身加强的速度使得他的身影几乎只有一道残影,时江把脸埋在斑的胸前好遮挡迎面而来的风。空气中流通着结界被破坏的残留魔力,看来肯尼斯和Lancer已经到访。在他们路过的途中可以清晰看到打斗残留的痕迹。   在前方出现三道人影,并非英灵。   准备转移的爱丽丝菲尔在路上遭遇了前来寻找卫宫切嗣的神父——言峰绮礼。清楚明白这个男人会带给丈夫极大危害的爱丽丝菲尔,即使在身体不如意的情况下,也毅然决然的准备阻止他,但是很遗憾,她丝毫不是言峰绮礼的对手。   像是提着人偶一样,当然本身可以算作人偶的爱丽丝菲尔轻易的被言峰掐住脖子举起。即使难受的要命,她凛然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求饶的意向。   言峰绮礼这个感情缺失的男人,带着本身冷漠的神情将黑键插【哎嘿】进爱丽丝菲尔的腹部——本该如此。从前方射来的手里剑角度刁钻的朝着他的颈子射来。言峰用爱丽丝菲尔当做盾牌挡住了射来的手里剑,利用完毕后,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女性痛苦的挣扎了两下,背上的手里剑还不致命。   卑鄙的男人!时江啧了一声,收回投掷的动作。   “为什么本该退场的人还会在这里!”   “女人么……”像是没听到时江的低吼一样,言峰绮礼也开始想着怎么杀死这个碍事者,当他看到时江身边,抱着手臂的斑的时候停止了这种想法,现在的计划应该变更为【怎么从这个从者的手下逃脱】。出于直觉,言峰绮礼从斑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的意味,这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战栗的强大。还是首次感受到名为恐惧的情绪,言峰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不仅仅是恐惧,还有兴奋。   斑一向不会参加到御主的战斗,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趣,如果可以的话,时江希望这位“威名远扬”的教会代行者知难而退,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从这个男人身上拿到一分。   果然,清楚差距的言峰绮礼立刻召唤出隐藏起来的assassin掩护他离开。时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斑:“那、那是assassin?!”   倒不是非要斑说出肯定的话语,的确archer和assassin的一战中有奇怪的地方,现在时江也只能说果然如此。   尽管退场一个,但却留下了更加麻烦的存在,爱丽丝菲尔明白自己的处境变得极为不妙,她支撑着爬起来,想要叫起昏迷的舞弥。时江注意到她的手上并没有属于御主的印记,也就是说,saber真正的御主另有其人——卫宫切嗣,当然是他,九年前入赘到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杀手。   “我们去城堡吧斑,她只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偶。”时江说道,“到时候圣杯降临还需要她。”   “哦?”斑的冷漠的看着爱丽丝菲尔,如同看着一个死物。“这个女人,就是‘小圣杯’?”   碎裂的土地翻滚出石块和倒下的树木一起倒在一边,saber和Lancer的相互攻击中,几乎把这一代夷为平地,开辟出篮球场大小的场合更加适合骑士们的战斗。他们的脸上带着惺惺相惜又酣畅淋漓的笑意。   “能够和你进行这么一场战斗,实在是让人高兴。”Lancer在攻击的间隙中说道,他的动作越发凌厉。   “我也是这么想。”saber的风王结界已经破开,显露出黄金的剑的真实模样。尽管左手大拇指无法动弹让saber无法使出她的最强绝招,但是其本身就具有极高的剑术能力了,在和拥有两个宝具的Lancer的战斗中,她丝毫不显得处于下风。   差不多也到尾声了。   在城堡中战斗的两位魔术师,卫宫切嗣混合了他的肋骨的礼装弹药击中肯尼斯,立刻破坏了他的魔术回路,随意组装起来。月灵髓液无法维持防御的形态又变成一团,肯尼斯因为疼痛扭曲了脸,他捂着伤口跪倒在地,嘶嘶的呻【哎嘿】吟起来。   御主的危机传到到Lancer这边,他着急的想要脱离战斗,但这不可能,saber挡在了他的面前。“等一下,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遵从骑士礼节的战斗就要有始有终。抱着这样的想法, saber的攻击越发凌厉刁钻。但是Lancer不行,他的心中有了杂念,再也无法全神贯注的沉浸在战斗中。   结束了。   Saber的宝剑刺进Lancer的胸膛。   “你是值得尊敬的骑士。”她轻柔的说,抽出宝剑溅起大量血液。   Lancer苦笑到,再也支撑不住,他迎面倒下——   “不。骑士王。”   “等一下——!!”   时江的尖叫无法阻止,斑的黑棒已经捅穿了艾丽菲尔的心肺。女性的红瞳里失去光彩,跌进泥土里。   “结束了。”   第十一章   “结束了。”   斑将黑棒插【哎嘿】进爱丽丝菲尔的心肺,大量的血液从她的口中溢出,被封印了魔术回路的她立刻失去身体机能,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即使解开封印被捅破的脏器也无法复原,必死无疑。   “你在做什么啊!”事情太过突然了,时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大踏步走到斑的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却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踮起脚,“破坏了这个……圣杯还怎么降临啊!”她咬牙切齿。   “阻止圣杯的降临,这就是我的目的。”斑拍开时江的手,整理了被时江抓出来的褶皱。“走吧,接下来去解决掉saber的御主。”   “等一下!如果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就没办法相信你了!”   时江张开手当在斑的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揭过去,圣杯容器如果被破坏了,那么所储存的从者灵魂会怎么样,大圣杯还能否可以降临,在斑任性的行为之后还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还真是固执。”   “刚刚好而已!”   斑不耐烦的咋舌,他用食指挠挠脸颊,有些无奈的说:“你啊……”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的久宇舞弥突然往上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刺目的白光一下子在夜幕中炸开。Saber和卫宫切嗣注意到爱丽丝菲尔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故,超人的速度,刚刚结束战斗的saber飞快赶来。中了他的魔术礼装弹药的肯尼斯因为大量失血已经休克过去,即使侥幸活下来,他的魔术回路被破坏早就失去魔术师的资格,已经不是值得切嗣关系的对象。他面无表情的往手【哎嘿】枪里上好弹药,立刻往爱丽丝菲尔的方向赶去。   “就是因为你磨磨蹭蹭的,才会这样。”斑一脸尽给我添麻烦的表情。他冷酷的看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舞弥——本来就身受重伤的她在那之后已经用完全部力气。   本来是想要在他们发现之前解决掉卫宫切嗣的,这样下去马上saber就会赶来,那么就只能战斗了。时江暂时把斑想要毁掉圣杯的事情放到一边。   “抱歉,但是现在还是迎敌吧?”   “那是当然。”   想也是,本来就是抱着解决saber的目的来的,怎么会就这样逃走嘛。想到接下来就会面临的对手,时江打起精神来。   “啪——砰——”   两把武器相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斑和时江对话的时候,saber已经达到。反身接下骑士的招式的同时,斑一把将时江推出去。   好疼。她顺着地面擦过,□□的皮肤被石子磕破,但是还不是说痛的时候。时江往后方撤退,避免被英灵们的战斗误伤。   斑所持有的武器黑棒在跟saber的宝具接触的一瞬间,宝剑维持的风王结界的魔力立刻被阻碍,露出了这把黄金剑的原本模样,saber顿时失色,这简直和迪卢木多的破魔红蔷薇的能力一模一样!   她暗自警醒,拉开了和斑的距离。在Lancer退场的那一刻,附在saber手上的诅咒就已经破开,左手的大拇指恢复到原样,在力量上saber再次上升。她看向倒在一边失去意识的爱丽丝菲尔和舞弥,“这是你做的么!无名的英灵!”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女人,那就是我做的没错。”斑回以一个挑衅的笑,更加引得saber怒火从烧。   武器再次碰撞,擦出绚烂的火光,随着两人的移动,战场再次被扩大,树木不断被破坏砸在地上发出轰鸣,从肉眼看来,英灵的战斗只是两道残影在分开接触,即使是开合了写轮眼的时江,也只是将将跟得上他们的动作。   在斑和saber战斗的同时,时江也不准备闲着,英灵的战斗交给英灵,人类的战斗就由人类自己来。虽然说要对付专业的魔术师杀手有些不自量力。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三张正方形的白纸,上面用血液、水银以及石灰的混合物绘画而成的魔法阵,是时江作为魔术师攻击的手段。她在四周撒上备用的纸张。   只要不要想着使用,即使是绘画完毕的魔法阵也不具备魔术效果,直到真正要使用它的时候。时江全神贯注,写轮眼在黑暗的森林中隐隐泛着红光,她盯着城堡的方向,但卫宫切嗣随时都可能从任何方向前来。   依靠斑教授给她的感知的方法,在半径0.5里的活物她都可以感知得到。但是太过安静了,耳边依稀可以听到斑和saber战斗的武器碰撞声,以及——   时江侧身躲过飞来的子弹,迅速抛出一张魔法阵纸,无需吟唱,浅绿色具现化的风魔力直接喷射而出,带着小型飓风般的威力袭向弹道。风魔力一路往前,直到撞倒大树才停下来,没有集中卫宫切嗣。   并不打算现身的这个男人,飞速的在时江的感知范围外移动,从四面八方射出子弹。最开始还能用苦无抵挡一两颗的时江,在对方改用□□后只能狼狈的躲避,子弹擦过她的脸颊和手臂大腿,刻出一道道血痕。   “对上切嗣,你的御主真是可怜。”在和斑的战斗中,saber说道,不仅仅是为了表达对时江的同情,也是影响对手的战术。   但这战术对斑并不适用,斑往后急退拉开距离后快速结印,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直接卷住saber的身体阻碍了她的动作。“不要小看宇智波。你还是更同情你自己吧。”你的对手可是我。“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从斑的口中吐出,猛得砸在saber身上,和藤蔓接触后燃烧得更加旺盛。   战斗意识和武力都在顶端,同时兼顾近攻和远攻,物理和法术,这样的对手大概只有在成为奇迹也不为过的圣杯之争中可以找到吧。凛冽的战意从saber的心中升起,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娇小的女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用力斩下,犀利的剑气直接将火焰分为两半!   “哈,这才有趣!”   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这样下去的话就太过去吃亏了。   “Neble(雾来)——”时江双手合十后按在地上,薄薄的魔力透过地面传到撒在四周的纸张,淡光发出同时伴随着浓雾,从小小的法阵中涌出来,瞬间就掩盖了整片区域,连saber和斑的战场都受到了影响。   在浓雾中担心暴露的卫宫切嗣暂时停下了攻击。时江小心翼翼的移动着。在刚才的战斗中,为了躲避和抑制围攻切嗣的攻击,她已经消耗了不少符咒,连带的还有魔力,维持斑战斗的魔力原本就消耗不少,她张开嘴借此让喘息声变得最小,该说不愧是魔术师杀手,讨人厌的狡猾和卑鄙!   在时江暗自气愤的同时,卫宫切嗣也对她的战斗才能感到惊诧。尤其是那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如同能够看透人心一般的可怕。他瞥向另一边从者们的战斗,虽然看不清动作但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处于下风的是saber。这样下去太不妙了,无论如何都要解决掉这一组。卫宫切嗣掏出了自己的魔术礼装并且装上起源弹,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过于警觉的少女将会变得格外难对付,不管怎么说这场雾气都太过去阻碍视线。   有写轮眼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   时江缓慢的前进,写轮眼带来的良好目力让她可以看到边沿处卫宫切嗣模糊的影子。但要接近稍微有点麻烦。要怎么做才好。   时江的小把戏丝毫不会影响到从者们的目力。浅蓝色的巨大骷髅从雾中升起,挡住了saber劈过来的剑。无论怎么攻击,这座固若金汤的巨人都纹丝不同半点都伤害不到里面的斑。他请定神闲的抱着胸,表情是一贯的嘲讽:“你也只是这种实力了吗?”   真是混蛋!Saber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对斑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算了,作为女人你也就只能是这样的地步。”带着强烈的气流,斑操纵须佐能乎挥拳而下,轰隆的巨大响声后,地面立刻被砸出深坑。无论是防御力还是破坏了,这个蓝色的巨人都惊人的可怕。   隐住呼吸,时江缓缓朝着卫宫切嗣的的位置接近,刚好在能够感知到的地方停住。要是拼体术的话,时江怎么想也是打不过这个成年男人的,那么只能依靠魔术了,或者斑所教授的忍术。   时江快速结印,一边朝卫宫切嗣接近——“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弹直接迎面而来,卫宫切嗣往后扑倒迅速往旁边滚动避开时江的攻击,就在这时候,时江也逼近,在他抬头的一瞬间骤然对上她的眼睛,中了!被时江的幻术震慑住的卫宫切嗣愣在了原地,时江胎脚踢开他手上的魔术礼装,就要赢了!在半空中的时江强行扭动身体讲苦无刺向卫宫切嗣的眼睛。   即使有一瞬间的犹豫,切嗣猛地从幻术中惊醒,尽管心有余悸有着良好战斗本能的切嗣握住了时江刺来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拉,少女立刻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就算受到过锻炼,身体受到重击的时江立刻变得动弹不能,但这还没完,卫宫切嗣从身后拔出手【哎嘿】枪扣下扳机。   心脏……   枪响后的森林变得格外寂静,连战斗的两位英灵都停下了动作。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斑握紧了拳头。时江的状况他再明白不过,这种微弱的生命力,两个人所产生的魔力链接几乎就要断掉。   在他胸口熊熊燃烧的,是无尽的怒火:“今天姑且先放过你。”   眼眶中鲜红的颜色,让斑更加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   胸口的血液蔓延开来,黑色布料的衬衫被浸湿黏在身上。冰凉的死气生气缠绕住她的四肢,时江丝丝得吸着气。   就这么结束了?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她痉挛抽搐,比起疼痛更加可怕的是被抛下,她仿佛看到了一条漆黑的没有尽头的道路在眼前展开,生理性的滚烫泪水从眼睛中喷涌而出,“……斑……斑……”像是濒死的鱼不断开合的嘴唇,时江忍不住呼唤起从者的名字。   在迷蒙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家从者阴鸷的脸,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但身体根本不给她提供这样的力气。   “……救救我……斑……啊啊——”   “——我不要死……”   “——不要让我再一个人了!”   第十二章   “我回来了——”   刚刚结束社团活动,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时江打开了家的大门。坐落于新都的公寓,虽然有些破旧,但因为在市中心,交通什么的都很便利。   “欢迎回来,姐姐!”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白面团子一样的小男孩就扑进了她的怀里。男孩有一头柔软的黑发,水蓝色的瞳孔以及上翘的眼尾让他显得有些女性化,但已经足够可爱了。他撒娇的在时江的怀里蹭了蹭,就是不愿意松手。   “真是的,裕人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和姐姐撒娇啊……你这样她可是没办法换鞋哦。”从厨房走出来的她的母亲,带着宠溺的语气斥责道,女性的眉眼柔和,包容的笑看时江:“欢迎回来哦。”   听了母亲的话,裕人果然松开了手,等待时江换完鞋后,又粘了上去。他兴冲冲的向自家姐姐分享今天在幼稚园发生的事情,放在时江的年纪,这些或许会显得幼稚,作为姐姐的温柔,她配合的发出感兴趣的笑声,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在路上买好的草莓大福:“给——”   “哇哦!姐姐最好了!”男孩开心的欢呼起来。   “时江你太宠他了,这样下去晚饭会吃不下的。”   “我会乖乖吃完饭的啦。”   “裕人都这么说了——啊,好香哦,妈妈今晚吃什么?我来帮忙吧!”时江僵硬的转移话题,将母亲推进厨房,她侧过头向弟弟眨眨眼,只能吃一个哦。   收到!像是得令的士兵,裕人滑稽了对她行了个军礼。   稍晚的时候,父亲回来了。   “哇!好香——今晚吃的是什么?!”从玄关处就闻到的味道,让工作一天男人顿时饥肠辘辘。“爸爸——”他接住扑过来的小儿子,一把抱起走进了房内。   餐桌上摆放了炸好的天妇罗以及沙拉,中间电磁炉上的锅子咕咕的冒着响声,里面铺满可口的牛肉、香菇、蒟蒻之类的佐料,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居然是寿喜锅,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好烫!”   “爸爸太狡猾了!现在还不能偷吃!”   面对小儿子的指责,男人皱着脸讨好的看着他,“抱歉抱歉,因为爸爸实在是太饿了。”   “今天呢,时江的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了,她的作文获得区一等奖了哟。”母亲端出下一道菜,宣布了庆祝的原因。父亲立刻赞叹出声,时江别扭的挠挠脸,羞涩的说:“没那么了不起啦,只是运气而已。”   “不,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哦,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都可以和爸爸说哦。”   事实上,他的工作越来越不如意,市场上的竞争力越来越大,父亲所待的企业需要更加年轻的血液,相比起来,中庸的父亲很容易就被淘汰。这是某日半夜起床的时江偷听到的真相,家里的生活本来就越来越拮据,这样的奢侈算是难得,更不要说想要的东西了。   “没什么需要的啊,而且已经有庆祝了。”   拗不过时江,父亲也只好同意。一家四口举起了茶杯,怀着祝福和喜悦的心情,说:   “恭喜你了,时江(姐姐)。”   空荡的房间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在明暗当中,时江痛苦的喘息,鲜血将身下的白色被褥全部染红。像是老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嘶嘶的响声。   “已经没救了。”检查后的家庭医生这么说道,“心脏被打穿了,说实话,现在她还有生命迹象已经是奇迹了。”   送走医生,房间里只剩下斑和神木京夜。   “居然会想到自己去对付那个男人,这孩子真是分不清轻重。”神木握住了时江的手。“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取得圣杯呢。”   “你关心的只是圣杯啊……”斑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他注视时江因为失血和痛苦苍白的脸,要不是依靠他的魔力支撑,时江早就死了。少女的眼皮下动了动,虽然无法开口也不能动弹,她还听得到。   “即使是我想关心她,大概也没什么用处啊。”神木故作悲切的说道,“早就说过不能鲁莽,但是固执起来就不听人话。”   斑发出不明意义的哼笑声。   【喂,你听得到吧——】   时江猛的挣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没有边界的空白,她反射性的摸上自己的胸口,强而有力的心脏在里面跳动。死了?没死?   “你离死不远了。”斑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和以往一样的深色宽阔的领口,他的身上穿着红色的铠甲,不知怎么的,时江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我死了吗?还有……”她现在有好多好多东西想要询问斑。   斑抬手止住时江的发问:“在那之前,我先问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一开始见面就问这样的问题,时江有点莫不清楚头脑。“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我就不会问了。快点回答吧,你的时间没多少了。”   从一开始,斑就一直在询问时江本身的愿望是什么,后者一直以我没有愿望来搪塞,本质上来说,是因为恐惧罢了。   都说,人在最后一刻最能想起生前最执着的东西,在子弹穿破心脏的那一刻,时江的眼前所映照出来的,是过往的和家人一同生活的日子。温柔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可爱的弟弟,由他们所构成的名为家的存在。   一想到家人,时江的胸口就被什么美好的东西所填满,她神色哀切的将手掌盖在胸口:“……我想要死去,想要去和家人一起的世界。”   “既然如此,你还在苟延残喘什么呢。”斑冷酷的揭露真相。即使有他的魔力暂时支撑,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咽下气的,是她强大的精神力,一直在用意志支撑挣扎,丑陋的想要苟活下去。   “我……”   “再深入的想想吧,时江,直接面对你的欲【哎嘿】望。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还算是人类吗!”   “我……”我的欲【哎嘿】望?   时江揪住了胸口的布料。她回想起在濒死的那一刻看到的景象,在那条漆黑冰冷的道路上,只有她一个人,被死气,被孤独,被绝望所缠绕,无法挣脱的痛苦感,这是她少时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记忆。也是一直逃避的问题。   “快点面对吧,时江,只有这样人才能跨出第一步,才能成长。相对的,要是办不到,你就快去死。”   “身为宇智波,怎么能连这个都做不到!”   “我——”时江深吸了一口气,斑的话语像是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覆盖在她的瞳孔上,时江闭上眼睛,泪水立刻被挤压出去,顺着脸颊滑落。她无助的看着斑,带着企盼的意味:“我,已经不想要再一个人了。”   “哼哈哈哈,做的很好。”斑心情愉悦的大笑起来。   “咳咳——”从肺部咳出一滩污血,时江强行鼓起力气挣开了眼睛,她的意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分不清楚刚才的对话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小时江!”神木握紧了她的手,惊讶的叫出声。竟然还能活着,这是魔法造就的奇迹吗?!   时江张了张嘴,从喉咙中挤出破败的嘶鸣,类似于啊啊的呻【哎嘿】吟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我明白的,因为你不想死,所以才一直坚持到现在。”神木安抚性的笑笑。“同时我也不希望你死,所以也在等待奇迹的发生。”他眷恋的抚摸时江光滑的手背,干涸血液一般的三道令咒,覆盖了圣杯的魔力,“我这边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时江你活下去,虽然大概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但是也去死掉好,对吧。”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缠绕到时江的心头,她惊讶的鼓起眼睛。斑!这个时候她想起的第一个名字,是自己从者的。   “用炼金术的心脏代替这颗破碎的。”神木微笑道,他的食指描绘出令咒的图案。“同时将令咒给我,由我来替你参加这次的圣杯之争,但是魔力依旧由小时江你提供。啊,在得到圣杯后,也一定就会有方法治好时江你了哦。”   终于……暴露了啊……   神木微笑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曲得格外可怕。时江想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但是丝毫没有力气。她相信斑一定感受到了这股恶意,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反应!时江的视线转向斑的方向。   “这个需要得到时江你的同意——斑大人也期望得到圣杯。”神木京夜笃定的说。   才不是!斑他想要的是毁掉圣杯!想要这样反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也只是啊啊的叫声,用力过猛而牵扯到伤口,而被冒上来的血液给呛住,时江剧烈的咳嗽起来,到最后的咳嗽都似乎存在于想象中,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但疼痛所带来的是身体的麻木和精神的清醒。   活了18年,没有哪一刻的情感会像现在强烈。   是被利用的悲痛。   是被背叛的愤恨。   是被抛弃的绝望。   炽热的东西从四肢涌上来,这是时江所熟悉的感觉,滚烫的东西覆盖在整个眼睛上,不是眼泪,是更加强大的力量!   “居然是万花筒。”连在一边的斑都感到不可置信。   时江决眦欲裂,鼓起的眼球中布满了红线,从眼眶中溢出红色血液,在惨白的脸上更加可怕。“什么东西!”被这样可怕的眼神瞪着,恐惧感从中升起,神木京夜有些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球机械的转向神木的方向,时江痉挛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精神已经脱离活着的范围,只是依靠残留的本能行动。即使要死,我也不会一个人上路!怀着这样恶毒的想法,神木京夜的身上骤然燃烧起黑色的火焰,尖锐的叫声从他的口中溢出,神木狼狈的往外爬滚,即使是跌落在院里的池塘,那火焰也丝毫没有熄灭,直到他只剩下一抔焦炭。   保持万花筒写轮眼开合的姿势,时江早就已经僵死过去。手背上令咒的图案已经褪去,斑感觉到他和时江的魔力链接完全斩断,要是不去找新的御主,他能够待在现世的时间,也就不过10个小时。   那已经足够。   “虽然在死前,不过能开出万花筒写轮眼,也算是让我刮目相看。”带着赞叹的笑容,斑的神情从容。他的写轮眼的图案开始剧烈旋转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个紫色的圆圈的图案。那是写轮眼的最高级别,轮回眼。也是斑在临死才开出来的。   这双眼睛,有着强大的瞳术。   “作为你诚实面对了内心的奖励。”他的手结成“巳”印,维持了数秒,“我不打算去寻找别的御主,所以——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强烈的白光包裹着时江,她心脏的伤口开始愈合,原本已经飘散的意识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扯住,再次回到了身体里。要不是身上的血污,完全看不出伤口的痕迹。“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时江就是有这样的预感,这个男人一定做了什么。   斑的身体一会透明一会具现,像是老旧的电视剧一样闪个不停。他的魔力极度衰减,几乎都要维持不了实体化了,本来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查克拉,而且施术者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现在,他赌赢了。   魔力的流逝让他很不好受,他勉强露出一个傲慢的表情:“怎么样,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刺痛感从时江的手背传来,原本消失的印记又再次回来。酸涩的情感萦绕着时江,让她的眼中噙满泪水,从胸口传来的强烈震动,这是活着的感觉。“这是当然的啊!”   不需要特别的吟唱,两个人的契约再次签订到一起。斑伸出手抬起时江的下巴,手指顺着脸颊插【哎嘿】进她的发间,侵略的贴住她的嘴唇……   在那之前,先把魔力给我。斑不容置疑的说道。   第十三章【已更改】   在时江和斑准备去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对抗saber的时候,韦伯和征服王也前往了间桐府。避开监视的使魔,他们在这做洋楼面前停下。从外部看来,笼罩在夕阳下的间桐府被镀上一阵昏黄的光,背朝着太阳的这座府邸更加觉得阴森可怖。   “嘶——真是让人有种不好的感觉啊。”韦伯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手臂。   “身为本王的御主,可不能因为这种东西而害怕啊。”   才不是害怕啊!被征服王的话刺激到的韦伯,立刻跳起来说道,“而且,虽然说间桐现在没落了,怎么样也算是御三家之一,就这样贸然的上门挑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好准备啊!”   “那你还要准备什么?”   “呃……啊没什么好准备的……”圣杯战争中主要大放光彩的是从者,在这些英灵的面前,普通的魔术师根本没有胜算,甚至可以说连参战的必要都没有,只要持续供魔,就算是在什么地方躲藏到战争结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就太让人火大了,对圣杯没有兴趣,韦伯是为了证明自身的才能所以才会来参加的。   “哼哼,就跟随本王的脚步吧,小子!”征服王大咧的笑起来,意外的很有安抚人心的效果。他拔出携带的宝剑,高举起来,受到呼应的座驾随着从天空中降下的雷电一起。“出征了——”   牵引着神威车轮的神牛一路往前,所踏过的地方留下紫色的雷电。伴随轰隆的雷鸣,一下子就撞开间桐家的大门。出现在韦伯面前的是间桐脏砚不像是人类的脸,冒然被打扰,恐怕连他都维持不了什么好脸色,更不用说,现在berserker和雁夜都不在的情况下。   “不知道你们如此失礼的来拜访我间桐府是因为什么事?”尽管在不利的情况下,脏砚还是维持了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他杵着拐杖佝偻的说。   “看起来berserker不在啊……”   “一目了然啊,rider!”   “既然如此那么没办法了……”征服王咋舌,抓了抓自己短短的头发,“小子,跟我去找saber喝酒吧。”   “……”在这样说完之后,rider和韦伯就驾驶飞蹄雷牛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脏砚望着自家破碎的大门发愣。他冷笑的发出桀桀的声音,因为愤怒整张脸变得更加扭曲,“真是一个好大的挑衅啊!”   在韦伯和征服王前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路上,意外的遇见了闲逛的archer,意外的两个人相性似乎不错,居然没有打起来,随后rider立刻邀请他一同去找saber,开一个王之宴会。对于archer韦伯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他躲在征服王的身后,抓了抓他的披风:“喂,我说,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了!”   说着这句话的征服王,在遇见saber的第一面就被糊了一个剑气,他立刻将韦伯护在身后,拔出宝剑将saber的攻击劈开。“用这样的攻击来欢迎客人,不太好吧,saber。”   “闭嘴rider!你和那个无名的英灵是一伙的吧,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刚刚经历过大战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四周都变得破烂不堪,站在废墟上的saber质问道。   “无名的英灵……是指时江么。”韦伯小声的嘀咕,他是不知道时江和斑来过这边的。   “看样子,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啊,小子……”征服王低声对韦伯说道,他将宝剑收回,从战车上搬下一桶葡萄酒,saber警惕的注意他的动作。“不要那么紧张,saber。”直接用拳头敲碎,醇香的酒味立刻飘散出来,他舀了一勺直接饮下:“我来到这的目的仅仅只有一个,不是作为从者,而是作为一个王——”紧接着第二勺示意saber,“来这里举办一个只有王的宴会。”   像是响应征服王的话一样,黄金的英灵也显现出来。   ***   时江有些颤抖的扣着纽扣,斑的西装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又肥又大,她只好将衣服都压进裤子里。时江刻意忽视身体传来的异样感,故作镇定的对斑说:“现在我们快点离开这吧,趁着没人来。”   她率先走出房门,夜风吹散刚才的暧昧,神木跌落的池塘早就回归平静。   “你想好现在去哪里了没有?”   “先去附近的公园吧……我有话想要问你。”   猜想也是时候了,斑没有否定时江的决定,他拦腰将她抱起,后者被亲密的接触后,立刻惊得弹起来,像灵敏的兔子一样,立刻和斑蹦出一个安全距离。斑挑眉看着少女的反应过度。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但时江很难控制,毕竟刚刚才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做了那样事,虽然可以用补魔来安慰,但本质上保守的时江从心理上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突、突然就这样,吓我一跳!”时江满脸通红的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斑一眼看穿少女的别扭,但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太过任性,由于复活时江使用了禁术,斑的魔力大量消耗,尽管经过了补魔,但那只是杯水车薪。“不要任性了。”他不由分说的抓住时江的手臂,粗暴的将她抗在肩膀上,立刻消失在原地。   柔软的腹部磕在斑坚硬的盔甲上,再加上路上的颠簸,几乎要让她恶心的吐出来,好在斑的脚程很快,不需要太过于遭受这种折磨。   等到落地之后,时江立刻推开斑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你未免也太过脆弱了吧。”   “明明是你的动作太粗鲁了!”时江大声的指责道,如果在平时,她是一定不会这样对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好了,你不是有话想问我吗。”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要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大概就可以直接去找saber的御主,然后解决掉他,这样的话也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罪了。想到这个,时江就忍不住抚上胸口,哪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但每每想起,却还是觉得有些刺痛。   时江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想要毁掉圣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哟~”   在他们的面前突然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那是一位美丽的少女,长相几乎和时江一模一样,她的身体在黑暗的夜里周围散发柔和的白光。面对这一特异的现象,时江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   “……木叶。”斑冷冷的哼了一声,就移开了视线。   名为木叶的少女,其实也正是这座冬木市的意志的具现化。她朝着时江软软的笑了笑:“擅自借用了你的相貌,还希望不要介意呢。”   “……不。”   “那就太好了~”少女欢快的说,她动作轻盈的接近时江和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木叶……”说道这里,少女故作娇羞的捧着脸说:“这还是斑为我取得名字呢。”   “……”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声音做出这样的反应,除了觉得神奇意外,大概就是羞赫吧,时江尴尬的瞥了一眼斑,后者看不去情绪的回看,时江立刻移开了视线。“那个……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吧。”   “这并不是无关的事情。”木叶说道,“我的名字是木叶,但是现在的名字是冬木,你知道代表了什么吗!”   木叶……冬木……   时江努力思考了一阵,但是答案太过于匪夷所思,她依稀记得,在过去的历史课本上看多这则介绍,现在所居住的冬木市,最初的名字是木叶隐村,是火之国的忍者村子,而斑,恰好就是忍者。她有些犹豫的开口:“你是指……你就是这座城市?!”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我是木叶意志的体现。在这片土地上,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灵脉,我就是依靠这个才能出现。”   “直到现在,我已经有一千年了哦。”   这已经超脱魔术,达到魔法或者说奇迹的地步了。   “那跟斑要毁掉圣杯有什么关系?”   “因为千百年来一直关注着这片土地的我发现,你们口中的圣杯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圣杯了。在第三次圣杯之战之后。现在的圣杯被恶意注满,如果召唤出来的话,冬木市一定有巨大的劫难,甚至毁灭。”木叶严肃的说,提到这个,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并非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仅仅是为了这里生活的人们!”   “所以说,我才需要斑的帮助……除了看着,我什么都做不到。拜托你了,时江!”她激动的握住时江的手,“你的力量当然也是必不可缺的。”   “……”被陌生的人猛地握住手,时江瑟缩的想要挣开,尽管说是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   要答应吗?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要说愿望,时江当然也有,那就是“不想要一个人”,只要明白了这个愿望那么不依靠圣杯也可以达成。她习惯性看向斑,从他对爱丽丝菲尔的行为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斑答应了木叶的要求。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   “哇!太好了!”木叶立刻像是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做出那样的动作时江简直想要捂脸:“那么,要怎么做才能阻止?”   “在圣杯降临之际毁掉它!”   “这样的话,能够做到吗?”倒不是对斑实力的怀疑,时江将实现投向斑,只不过要毁掉圣杯这种事情前所未有。   “现在为止我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过是冰山一角。”斑高傲的说,“会让你见识的。”   在得道承诺后,木叶心满意足的消失了。   “……所以首先要取得圣杯最后的胜利,好让它降临吗?”   “你知道大圣杯的真面目么……”斑所答非问,“刚才所说的巨大灵脉,就在柳洞寺。那就是大圣杯的真面目,也是魔力的来源。”   “什么意思。”   “哼,木叶所能看到的,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不毁掉根源,恶意迟早会降临的。”   “唉唉唉?!”斑的意思表达的再明确不过,他的目的并非毁掉小圣杯,而是直接破坏整个灵脉。这能够做到吗?斑毫无阴霾的傲慢的笑容,似乎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你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吧。”   斑突然抬起时江的下巴,就是这样的动作,让时江想起了之前的记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斑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越来越近,她的视线突然一片血红,透过斑的身体,可以看到一团巨大的跳动着的火焰,那是斑的魔力,或者说生命力。   复杂的黑色图案刻印在时江的瞳孔中,这双眼睛的确有强大的能力,相对的也极为消耗魔力,很快,时江就因为支持不住被而被动关眼,她体力不支的倒在斑的身上。   “姑且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斑扶住时江的肩膀,好让她不至于跌坐在地上,“听好了时江,这双眼睛如果你不想失明的话,还是少用。然后我再教给你一个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用。”   “……我知道了。”   ***   好不容易结束王之宴的韦伯,在见识到征服王的宝具后,他的内心还处于一阵激动中,在那片固有结界里,燃烧一般的炽热太阳和漫漫无边的黄沙,嘶吼的大军对assassin的屠杀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撼动,这大概是每个少年都会有的触动。在这次对决中,也顺利让assassin退场,这让韦伯的心情不错。   “韦伯,有你的朋友来了哦。”现在居住地的奶奶说,这是他用幻术催眠,让老人家误以为他是他们归来的孙子的结果。虽然有时候觉得有点烦,但其实都是很好的老人家。   “我的朋友?”提起朋友,韦伯第一个就会想到时江,但是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她回来找自己。韦伯和征服王对视一眼,想也得不到答案。   在他推开门后,就看到霸占了自己床的时江和在一边翻看书籍的斑。两个人就像是待在自己家一样,旁若无人的自由行动起来。   在看到韦伯回来后,时江高兴的冲他打着招呼:“嗨,韦伯,我现在无家可归,收留我一下吧。”   “哎?唉唉唉唉唉唉!!!!”韦伯的哀嚎,响彻整栋房子。   第十四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为黑暗的房间内镀上一层金光。从刚才就一直有的,楼下传来运动的声音以及游戏机的动作音效。被吵醒的韦伯烦恼的翻了个身,整个人都罩在被子里面,但这只是无用的,连续翻身的动作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他只好自暴自弃的弹坐起来:“啊啊啊!吵死了!”   “既然睡不着,不如也像那个小姑娘一样来锻炼怎么样?”一大早的征服王就坐在电视机面前打游戏。   “哈?!”还不是因为你才害得我睡不着的,韦伯抱怨道,唰的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立刻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变得极为亮堂,他反射性眯起了眼,等到适应后,才看到时江和斑正在院子里进行搏斗。说是搏斗也不太准确,因为基本上都是时江被斑压着打,虽然偶尔也有反击。   “真是漂亮的动作。”征服王托着下巴称赞道,“相比起来小子,你太瘦弱了!”   “烦死了!”   虽然斑叮嘱过万花筒写轮眼最好少用,但是关于其使用方法和经验斑也悉数教给了时江,相比起全靠自己摸索的斑以及她的祖辈们来说,时江实在是幸运不少。   结束了晨练沐浴后,时江,斑以及征服王再次挤进韦伯的房间,围着四方的桌子坐下,应该说进行结盟后的例行商议。   “那个爱因兹贝伦的人偶居然没有死么……”比起assassin彻底退场的信息,果然让时江最为惊讶的是爱丽丝菲尔的活着,明明斑的黑棒确实是贯穿了她的心肺。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宝具,但看来要用杀死小圣杯要结束这场斗争并不管用。   按照斑的想法就是,直接从根源入手了吧。   “喂,时江……”趁着斑和征服王不在,韦伯凑到了时江面前小声说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她心下一跳,有些紧张的转移视线。   “还用说么——这身明显不是你的衣服吧!”韦伯恼怒的低吼道,“是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吗!而且你这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果然觉察到了,或者说没有感觉更加奇怪么。   对于韦伯的关切,时江不可抗的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虽然心智比同龄稍微成熟,但在有的方面还是个纯粹少女的她脸瞬间变得通红,并且在昨晚发生过太多的事情,导致她现在的心情格外复杂,无法用任何一种言语来表达。这副表情在韦伯看来就成了欲说还休,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让你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太危险了!”他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   虽然在这里度过了一夜,但时江和斑也不可能常住下去,而且他们现在的目标和韦伯的从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有的事情没办法在他的身边商议,因此时江婉拒了韦伯的要求。   在离开的时候,虽然面对斑的强大气场,但韦伯还是心脏怦怦的用警告的眼神瞪着他。   “他这是怎么回事?”   时江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啊。”他觉得你对我有不好的企图,这种事情怎么能对本人说呢。   ***   “真遗憾啊,绮礼。”   在言峰绮礼结束和老师时臣的报告后,就看到某个阶职Archer的英灵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并且还翻出了他的藏酒,如同主人一般饮用。并没有穿上黄金的盔甲,而是白色的现代装束,连头发也放了下来,这位英灵显然对现世的生活适应良好。在他的面前放了两排棋子,从形状上就可以看出对应的是何物。   “什么意思,Archer。”虽然这么说,但言峰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疑问。   “还未享受到这场盛宴的有趣之处,就这样退场,难道不是一种遗憾么。”他解释道,一边为杯子中重新盛满了葡萄酒。   “比起遗憾我更觉得安心,终于从这种繁重的负担中走出来了。”在昨晚的王宴上,绮礼的从者assassin已经被完全消灭,因而刻在他手背的令咒也消失不见。这也意味着他终于算是名正言顺的待在教会寻求保护了。   “这真的是你所想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是绮礼,对英雄王的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从一进来开始,脸上就带着别取悦到的高兴表情,一般来说,笑容是会影响到身边的人,但他能带来的指挥是不安罢了。   “那么……我来换个问题吧,绮礼。”archer摇了摇杯中的液体,“令咒是魔力的实体化,那么,消失的令咒都去了哪里。”   知晓archer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语,尽管不甚明白,但绮礼还是做出了解释:“从理论上来说,是回到了圣杯那里去吧。失去了御主资格的人,其身上的令咒也会被圣杯回收。然而,假如出现失去了御主的而解除契约的从者,那么圣杯就会选择新的契约者出现,圣杯也会将之前回收的令咒分配给新的御主。”   也就是说,随着战况的展开,会出现新的御主。但是圣杯对于契约者的选择并不是随机的,一般来说,会以御三家为先,其次就是魔术师们,直到时间接近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时候,才会选择毫不相关的普通人。   “但是,也是以愿望者优先,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   Archer仿佛被愉悦到的冷哼了一声,蛇一般的目光锁定他:“那么,你很有机会啊,绮礼。”   “……”既不属于御三家,作为魔术师的时间也很短,再加上没有什么愿望,英雄王的话让绮礼从心底觉得可笑。“哼,我作为辅佐时臣老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所想的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为什么你可以断言不可能。”   “这个我不是已经说过……!”   “说道这个……”archer迅速打断了言峰要说出来的话,“assassin的任务完成了?”   “……”言峰绮礼曾经答应过这位英雄王,让assassin去调查御主们所参加的这场争斗的目的来作为他闲暇时间的“娱乐”。于是为了满足这位王的好奇心,绮礼也下令监视。   然而对于这些情报,英雄王的反应可谓是毫不在意,而绝对算得上自大的话语,整个的否定了其他人追逐圣杯的动机。不过也是这个男人的性格。   “人类往往从言、行中展现出自己的想法,那么绮礼,好好回想一下,在你的描述中究竟对哪一个御主最加关心呢?”   言峰绮礼不由的苦笑,这还真是着了archer的道,他是以这样的方法来窥探自己的内心,这么想着,他更加觉得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但是,archer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对于愉悦的问答还在继续,另一边的时江和斑已经找到了新的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废弃的大楼,原本是作为肯尼斯的魔术工坊来使用,但在他的魔术回路被破坏以及Lancer被saber杀死后,这里就立刻空置了下来。   时江在周围布下防御的法阵并将这里打扫一遍后,累的直接坐在地上。老实说,遇见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没有热水也没有换洗的衣服,连凳子也没有,更不要说吃的,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想到这她就无比后悔当初从神社脱离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带点钱出来呢。   而且,要毁掉大圣杯这种事情,想也不想就知道一定不会让魔术协会接受,到时候,斑肯定是因为魔力的消失而消失,而她大概会面对执行者们的追杀吧。   时江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当时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答应,等到现在开始考虑的时候,才觉得的后边一片黑暗。但是现在的走向已经完全由不得她,完完全全的被斑牵着鼻子走!   “你要怎么做啊,斑。”她自暴自弃的问道,决定放弃这些考虑。“说是要毁掉那里,但总该有个步骤。”   “那种事情没有必要,直接将整座山连同地下的灵脉一起毁掉就好了。”他毫不在意的说。   “……一整座山呢。”时江被他这番自大的话镇住了,到底是要什么样的宝具才能将一整座山毁掉,不过,如果是那个巨人的话,或许也不是不行……的吧?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须佐能乎和山的大小的对比图,相比之下,还是后者更加高大。“而且,那座山似乎有什么结界,英灵如果进入的话,会直接降级的。”   “那么,不进去不就好了。”斑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你只需要考虑魔力的供给就足够了。要是最终发现魔力不足那才让我苦恼。”   仿佛只要跟着他什么都能做到一样,自从那一晚过后,时江在单独面对斑的时候就总觉得奇怪,她别扭的移开视线:“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先让住在那里的人搬走吧,这个就交给你来做了。”   于此同时的卫宫切嗣。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面墙被灯光照亮,上面贴满了参加圣杯之争的御主们的照片和资料,现在也只剩下间桐雁夜,远坂时臣和韦伯了。而在属于时江的那份上,打了一个问号。   切嗣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但心里却是在对御主们做这分析。   间桐雁夜,在身体里强行植入刻印虫的男人,本身就要负担berserker的强大耗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并且他的从者对于saber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执着。   远坂时臣,标准的魔术师,难对付的是他的从者。   紧接着是韦伯,不过是时钟塔的学生,并不值得注意,但他的从者,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滴水不漏。   切嗣的目光放在时江的照片上,在昨晚,他的子弹的确是射进了她的心脏,但是最后她的从者的反应总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并且,刚才他受到助手舞弥的消息,就在昨晚,神社的宫司似乎就失踪了。   尽管御主死亡了,但从者依旧有10个小时的存在,并且,失去过令咒的御主一旦受到圣杯的认可将会重新得到令咒,那么——他的视线看向扔在桌子上的言峰绮礼的,这个男人在昨晚刚刚彻底落幕。   如果是这个男人,说不定不会就这么轻易退场。   卫宫切嗣深深的叹了口气。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得到圣杯,然后,完成他的理想。   第十五章   冬木市的三面环山,一面朝海,在这座城市的周围,最不缺少的就是森林。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魔力充足的原因,即使是在严冬,树木的长势也极为喜人,茂密的树和树之间,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它分割成两半,周围散落了许多石子。   时江缓缓褪去鞋袜,白皙的脚趾头被冻得通红,她瑟缩了一下,面色犹豫的看了眼斑:“……真的要做吗?”   此时的斑,仿佛化身成魔王,他冷硬的回答:“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时间倒退到30分钟前,在废弃的大楼中。   “作为魔术师,往往有普通人无法到达的能力,其包含了降灵、炼金等超自然元素的使用,可以说,魔术师是强于普通人类的存在。但是无论多么超人,也无法否定魔术师依旧是人类这一事实。”   时江一边说着,一边往周围布上魔术的结界,应该要感谢肯尼斯,或许在他离开日本的时候过去匆忙,竟然还遗留了不少水银。斑抱胸斜靠在墙上,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也就是说,即使是魔术师也会因为肚子饿而浑身无力,因为不能洗澡和换衣服而变得烦躁。”   时江踱到斑的面前,为了配合她的讲话,肚子正好的发出咕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楼中格外明显,少女的脸颊迅速被染上一层绯红。   “……”   “你笑了吧,斑!”即使那抹笑意很浅消失得很快,也被时江捕捉到了。   “是啊。”后者大方的承认了,反而不知道她该怎么接嘴。“需要担忧的只有你,我不需要吃饭。”   只是不需要而不是不能,事实上,从者们也可以通过食物来获取魔力,不过能够得到的实在太少,其次是通过血肉和唾液的交换,当然最好的就是交……媾,这是最快也最能获取魔力的方法。不过现在时江的供魔已经跟得上斑消耗的速度,丝毫不需要补魔。   “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太过分了。”她小声的嘟囔,尽数被斑听了去。   “好吧——”他伸出手从时江的膝下穿过轻松的抱起来,少女的体重对斑来说和猫一样没什么区别。突然的腾空让时江不由尖叫一声,为了稳住身形她只好扶住斑的肩膀。   “哎哎?!”   “——走了。”   斑脚一抬,立刻脱离了原地。他迅速的往前移动,在高楼中穿插,凌冽的风吹在时江的耳边,割得脸颊生疼,她把脸埋进斑的胸前,这才阻止了折磨。几个瞬身之后,他来到了几公里外的森林中,即使在茂密的树林中,斑的行动也丝毫不受到影响。   “这……去哪……?”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两边森林的分隔处,碧绿的河水缓缓流淌,在它的周围布满白色的小石头。   “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这里一点都没变。”   斑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怀念。时江仔细打量周围,也觉得似曾相识,她看到斑弯下腰拾起一块表面平整的石头,这才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这副场景——在梦中,更准确的来说,是斑的记忆。距离现在大概已经过了1000年了,但是周围的场景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驻留。   或许他的心里对这副场景很有感慨,但至少从面上来看,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无法看清楚这个人,时江微妙的觉得有些沮丧:“……那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啊,说起这个。”斑上下抛玩石头,“既然饿了的话,就去自力更生吧。”   “?!excuse me??”时江惊讶的看着斑,自力更生的意思是下去捉鱼吗??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是下去捉鱼的意思吧!   “如果让你去偷窃,你也不会愿意的不是么。”斑刻意把“偷窃”两个字咬得很重,“而且这也是修行的一环。”   时江目前的水平如果放在战国,最多不过是中忍水平,这还是用了写轮眼加分,本来斑以为在他的调……教下,她的实力会变得够看些,但在和卫宫切嗣的一战后,也的确看到了时江战斗的稚嫩以及——他小视了现在人的狡猾程度。   宇智波一族视野的狭隘,造就了现在人丁的单薄。尽管对这一族已经失望至极,也并非是爱护后辈的人,但在看到宇智波一族现在这副惨样的斑,也忍不住动怒。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随时都结束这场战斗却一直拖延的原因。现在的时江,还是太弱小了。   “……我知道了,要怎么做?”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她赤脚站在石头上,凹凸不平的地面磕得脚极为难受,时江忍耐的蜷缩脚趾,整个人都佝偻起来。   “这副样子太过于难看了。”斑嘲讽的说道,紧接着他径直往河面走去,出乎意料的,斑像是行走在平地一样站在了湖面上,不论河水怎样流淌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过来。”   斑的样子太过于轻松,使得时江也产生了错觉,她依言照办,结果直接踩空,时江整个人都失去平衡的摔进水里,冰冷的河水立刻涌进她的鼻腔,刺骨的冷直接麻痹了神经,时江挣扎着站起来,整个人都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头发和衣服下摆不停地滴答着水珠,衬衣因为打湿也紧紧的贴在身上,冻到最后,已经是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斑无奈的扶额:“你是笨蛋吗?”   回应他的是止不住的喷嚏,时江怨念的瞪着斑。   “啧。”他咋舌一声,踩着水把时江捞起来,虽然是英灵却有温度,和她相比起来,斑的身上太过于温暖,让时江不自觉的靠上去,大概是意识到是自己的口误在先,斑默许了她的行动,河水直接也沾染到他的身上,但这对武装并没有什么影响。   斑提着时江把她带上岸,被冻得受不了的少女一直在打喷嚏,着凉是必然的。   “要是把你放在战国,你连第一天都活不下去吧。”   “现在可、可不是战国啊……啊……啊啾!”   “……”斑当然知道这一点,尽管周围的环境再怎么相似,时间也确实是流逝了的,他十分清楚这一点,“那你也太过于松懈了!这个世界上强于你的人比比皆是,再这样下去也不过重蹈悲剧。”   “我知道的……”时江低声说道,我再明白不过了。她曲腿坐在地上,手臂环抱住以此来让自己尽量温暖一点。她的手抚上胸口——自那以后就有了这样的习惯。她并非过于松懈,也不是斑的要求过于严格,只是剩下的时间过于短暂罢了,两个人都变得有些性急。   在她发呆的时候,斑已经收集好树枝,并用火遁生起火,橘红色的火光立刻将她的脸印的通红,伴随炽热的温暖,时江忍不住喟叹出声。斑背对着时江,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摇摆,露出印在衣服背后的团扇标志,那是她无比熟悉的族徽。   “斑——?”   他闻声转过头来。   “宇智波是什么?家族又是什么?”她问出了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   继承了宇智波之名和血脉的时江,这个姓氏带给她的只有不幸,她的家庭因此毁灭,过往记忆如同镜子一般破碎,都是因为父亲开始执着家族,执着宇智波的力量。最初的时江,是憎恨所谓的宇智波的。   但是斑为他展现的似乎是另一种样子,让她不由的想要更加了解这个家族。   如果是斑的话,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就一定会给她确切的答案吧。时江如此猜测到。   “宇智波……”他沉思了两秒,然后反问时江,“你眼中得到宇智波又究竟是什么?”   “我……?”   时江所看到的宇智波,早就和曾经的毫无关系,仅从史书上堪堪知晓到一点,宇智波一族曾一度被灭族,胜利者们曾经评价过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而最后,拯救了世界的,也是宇智波的人,因而也有人说过,宇智波其实是爱的一族。但历史本身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究竟那一边是真的,哪一边是假的,只有斑才明白的吧。她迷茫的看着斑。   “宇智波这个名字,曾经一度代表了力量。”斑的眼睛缓缓变得血红,黑色的图案浮现在瞳孔中,是万花筒。时江注视着这双带有强大瞳术的眼睛。   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石头、河水以及森林全都消失不见,像是倒放一样,眼前的场景迅速移动。   漆黑的乌鸦腾空飞起,这是战场的残垣,倒在这里的有黑发黑眼穿着宇智波一族族徽的人,也有时江不认识的家族的人,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一个人带着安详的表情,他们不甘心的瞪着双眼,身体僵硬成奇怪的姿势。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浓厚的铁锈味仿佛扑面而来,时江忍受不了的跪在地上干呕。   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是宇智波,队伍中有男人有女人,甚至还有比她更加年幼的小孩子,一群人围在手无寸铁的别族小孩面前。   “这是宇智波。”斑出现在时江的面前,毫无温度的说道。伴随他的话音一落,胜利者利落的举起了刀,将那小孩劈成两半。   没等时江从想要呕吐的欲望从脱离,镜头又开始飞速旋转。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女性,她正在救治平民。女性的身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她毫无芥蒂的和小孩子们玩耍,也并没有人因为她忍者的身份以及超人的能力而感到畏惧,即使是一头受伤的兽类,她也会尽力去救助。   女性深爱着这个世界。   “这也是宇智波。”   仅仅只有十四块榻榻米的和室中,已经秘密麻麻的坐满了人,仅仅在四周点了蜡烛。他们气氛紧张的商议着谋反的事情。宇智波的族人气愤不敢的批判木叶村高层的不公,反叛之风已然掀起。   而另一边,一个年仅13岁的少年肩负起自己的使命,维护了村子的和平已经宇智波一族的声誉,然后手刃亲人和族人。   “这些都是宇智波。”   不知道什么时候,斑的幻术已经解除,直到现在时江都觉得汗涔涔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半干,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斑抬起了时江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问我宇智波是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吧,所谓的宇智波一族,不过是眼界狭隘的人的聚集罢了,甚至和普通的人类毫无区别。”   “这一族的确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力量,也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爱,这也是宇智波。但是——无论如何我所告诉你的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   “现在,你就是宇智波。”   第十六章   “现在,你就是宇智波。”   斑的声音不容忽视,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上。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绪,比责任更重,比高兴更强,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千百年来时光飞逝,那是斑给她看到的幻影,是她的祖祖辈辈。她的心脏怦怦跳的飞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那是隐藏在她身体底下的战意。   时江从胸腔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时间的流逝,到最后传承下来的不过是稀薄的血脉,虽然不奢求你继承什么所谓的意志,但是时江,记住属于宇智波的荣耀,然后,它的命运全凭你做主。”像是安抚一样,斑迟疑了一秒后,将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他的眉眼变得柔和,嘴角是一丝淡淡的笑,“哼,没人跟随的新人族长。”   ****   “轰——”   巨大的声响撞击着远坂府的结界,被接触到地方出现涟漪一般的波纹,但要比涟漪更加坚固。Berserker一下又一下攻击,妄图用蛮力破除。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远坂时臣也保持优雅从容的姿态,坚固的结界还可以支撑一会,但毕竟是英灵,就算是像他一般优秀的魔术师也无法对抗,面色不显,时臣的内心已经有些紧张后悔,虽然实力强大,但召唤出来的却是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archer,无法掌握那位王的动态的结果就是现在将要面临的危险。   又是一声巨响,宝石结界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时臣的额下滑下一滴汗珠,他的视线滑向手背上的令咒,现在只剩下两枚,最后的一枚当然必须保留,那么只有一次机会了,只有一次掌控那个傲慢从者的机会,要用吗?   无需隐藏,间桐雁夜就站在距离berserker不远的地方,他穿着连帽衫遮住可怖的面孔,脸上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本来以取得圣杯为主要目的的他,不该如此心急的在大白天就上门挑衅时臣的。但一想到今早看到的樱的样子,怒火就实在忍不住的往上冒。   以取得圣杯为条件,雁夜要求脏砚放过樱,尽管他接受了这项交易,却依旧没有停止对樱的迫害,还只是孩子的女童因为虫的侵蚀变得和人偶一样没有生机,对这一幕怀着心痛又无奈的心情,雁夜战斗到了现在,心中一直呼唤着等着我等着我的他,就在今早突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信息——   脏砚在樱的体内植入了大量的刻印虫,并且,如果长期植入的话,樱的身体将会变得奇怪,必须定期接受男性的精……液,否则这些虫子将会因为饥渴而令她浑身难耐。   得知这个消息的雁夜,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以至于燃烧了所有的理智。造成了少女悲惨命运的,正是她的生父远坂时臣,不,时臣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樱的父亲!雁夜悲愤的握紧拳头,仿佛已经看到时臣的死状,杀死远坂时臣为樱报仇,同时也是取得圣杯的关键一步,怀着这样的想法,驱使雁夜进行了这场行动。   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结界被berserker完全破坏。雁夜扭曲的笑着,拖动麻痹的身体朝里走去,去死吧,远坂时臣!他恶意的诅咒。   这种状态已经不容许考虑了,或许强制性的命令会让他和那位王决裂,但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举起了双手,同时吟唱:“以令咒之名,恳求您,速来——英雄王!”   漆黑的怨气冲击而来,berserker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屏息之间,金光大作,突然被强制性的召唤,archer赤红的瞳孔中盛满愤怒,他咬牙切齿的吼出自家御主的名字,同时身后出现三个金色的涟漪——刀、剑、枪从中心冒出了头,飞快的射向袭来的berserker,受到宝具的撞击,berserker迅速往后急退,以脚为轴,他短暂的转了圈接住了飞来的宝剑,同时将刀和枪劈开,受到berserker接触的宝具由于他的特性而变成了属于这与漆黑英灵的了。   情况紧急,时臣快速半跪向archer行礼:“冒昧打扰王的休息时间实在抱歉,但请看在王的领土被擅自侵扰的份上,请务必向挑战王的威严的无礼之徒还以颜色。”   Archer冷漠的注视着时臣,那双蛇一般的眼睛另他忍不住颤抖,恐怕这位任性的王已经在心中为他判了死刑吧,时臣无奈的苦笑了一下。Archer的视线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太久,很快就放在了入侵者berserker的身上。   “哼,仓库那边的恶犬么,竟然敢一而再的挑战王的威严——”金色的涟漪布满他的身后,各种各样的武器都从中探头,目标对准了berserker。   时臣的目光转向在berserker身后的雁夜,明明是魔道出生的他,竟然背叛家族去过什么普通人的生活,结果本质里似乎又在向往圣杯,这个卑劣又让人厌恶的男人在时臣看来完全侮辱了魔术师的尊严。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方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不仅仅是作为圣杯战争中看待对手的眼神,更是积怨已久的愤恨。   “王啊,御主就请交给我对付吧。”   “也罢,你就去玩耍吧。”archer“大度”的说道,一边用王之财宝的武器对抗berserker用此来拉开他和御主之间的距离。   手中拿着文明杖的时臣,风度翩翩的走向雁夜,他始终贯彻远坂家优雅的家训,衣服和头发上没有一丝凌乱,带着历史悠久的魔术师的傲慢,像是打量蛆虫一般注视雁夜。   和时臣的形象完全相反,称得上是丑陋。雁夜为了获取参加圣杯之战的力量,他的身体里被植入大量的虫子,这些小东西在他的皮肤下蠕动,使之头发变白,连视力也几乎消失,他的一半身体没有知觉,脸也扭曲成不像人样。   雁夜捏紧了拳头,因为愤怒皮下的虫子蠕动得更快,时臣的这副优雅的面孔,可以算上他从小的噩梦,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轻易夺走了葵小姐的目光,让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暗暗自卑,但是——这一切都将会改写,就在今天!   “你知道樱现在成为什么样了吗!”在展开战斗之前,雁夜质问道。   对于突然提起自己的二女儿,时臣稍微有些迷茫:“樱当然是在间桐家的教导下会成为一流的魔术师,有光明的未来了。”   “什么!”对于时臣的回答雁夜感到不可置信,樱现在的这副模样,还会有什么光明的未来?   “像你这种背弃魔道的人怎么会明白。”时臣不屑的说道,“远坂家的刻印注定只能由一个人继承,但这对同样具有优秀才能的樱来说,太过惋惜,间桐家提出的建议对樱来说正是美好的馈赠。终有一日,樱也好,凛也好,一定会完成远坂家的夙愿,达到根源。”   “也就是说,这两姐妹会互相残杀吗!”雁夜咬牙切齿,越是了解魔术师冷漠的本质就让他越发作呕,他逃避性的不想听时臣接下来的回答,但后者的话语却无孔不入一样的钻进他的耳朵。   “即使如此,也是为了完成远坂家的荣耀!这都是必要的。”   “我要——杀了你!”雁夜发出悲切的怒吼,这个冷漠的男人,对樱的痛苦全然不知!乌黑的虫群凌冽的冲向时臣,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后者不为所动,如此三流的攻击对他来说连一点威胁都没有,时臣冷静的站在原地,镶嵌在文明杖上的红宝石发出绚烂的光芒,同时一道火焰喷射而出,组成了远坂家的家徽盾牌一般挡在他的面前。   虫使在面对火焰使本来就毫无优势。   所谓飞蛾扑火大抵就是这样吧。巨大的虫团一次又一次扑向时臣,全都在火盾面前阻挡了脚步,烧焦的臭味让时臣皱了皱眉,除此之外,他再无别的动作。连续几下的攻击,再加上另一边berserker耗魔让雁夜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同时消失的还有体力与精神力,这几乎不能支撑他站立。   悲哀丑陋的男人。时臣轻蔑的想,他短暂的念了一个二级咒语,原本作为护盾的火焰立刻化身攻击的鞭子袭向雁夜,或许压根没有学过防御咒语的雁夜毫无抵抗的被火焰包裹住,震耳的暧昧从他的喉中挤出。   由于火焰的刺激让他体内的虫子变得烦躁,雁夜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啊啊啊——”表面皮肤的灼烧和皮下的刺痛让他再也无法忍受,脑子里似乎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其他。   “看来你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厉害。”即使放着不管,这个男人也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怀着这样的想法,时臣傲慢的离开战场,朝着英雄王的地方接近。   前一秒还在传授言峰绮礼娱乐之道的archer,在马上就要达到目的的时候,突然被时臣强制性的召唤,他的心中早就积蓄了许多不满,现在正好全都发泄在berserker的身上。大量宝具不要钱一般投射,远坂家的院子被插得一片狼藉,berserker在武器之雨的空隙中快速穿梭,尽管避开了攻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近身。   “匍匐在地吧!你这恶犬!”   由于雁夜已经失去了意识,berserker的供魔断掉,让他躲避的动作不在如同之前一样利落,从漩涡中伸出的天之锁——这把用archer挚友的名字命名的宝具灵敏的缠绕住黑色英灵,被迅速脱离地面的他剧烈挣扎,但只会让这把锁链缠绕得更紧,金色的涟漪已经将他包围,各种各样的武器显露出来——   另一边还在河边的时江和斑进行的了愉快的烤鱼,炽热的火堆驱散了冬季的寒冷,尽管没有调味,但鱼肉本身就无比鲜美。   “怎么说呢,总觉得好安宁的感觉啊……”   ——同时射击而出的宝具,将berserker扎了个对穿,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他立刻停止行动,无力的瘫软了身体。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盔甲滴落在地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中仿佛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影子,那是一位剑气凛冽的女性骑士,带着至高无上的正直的微笑,——吾王啊。   “哼。”沾染到berserker的血液的武器呗archer嫌恶的抛弃,他冷冷的盯了时臣一眼,未等后者开口说什么,再次消失不见。   另一边,由于爱因兹贝伦城堡被毁而搬到新家的爱丽丝菲尔,突然住进来英灵让她瞬间瘫倒在地上,女性的眼睛失去光彩,变得和人偶无异,作为圣杯容器的她开始工作。   第十七章   燃烧的火堆噼啪做响,烤的身上发烫,但也很有效的驱散了冬季的寒冷。一开始说好的自给自足,但在时江落水后,还是斑捉的鱼。表皮焦黄,鱼肉却很鲜美,和外表不同,斑意外的很擅长料理的样子,不过似乎是因为战国时期经常需要露宿锻炼出来的能力。这么一想,时江也做不出什么轻松的表情。   “现在没有给你胡思乱想的时间。”斑突然开口打断时江的思绪。   “噢……”她立刻回神两三下解决了烤鱼。“说来……我一直很在意,斑你说的要毁掉大圣杯要怎么做?”   “你知道所谓的大圣杯是什么吗?”斑反问道。   “这个……”   “位于深山镇尽头的柳洞寺——在这座寺庙下方有个巨大的洞穴,里面有一个魔法阵在孜孜不倦的吸取冬木市地脉的灵力,并且储存它们。而让大圣杯降临就需要这股魔力。”   “也就是说,如果要彻底阻止圣杯战争,最好的就是毁掉魔法阵?”   “现在也只有这样的方法了。”   但是这要怎么做?柳洞寺的周围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结界,只要是英灵前往,都会被自动降级。斑之前说过,直接在外部攻击,但是具体他也并没有提示。   觉察到时江的疑惑,斑回答道:“地下不行的话,就由天上来。哼,时江,你以为陨石的力量有多大。”   斑并非询问的意思,但话语中的信息量已经让她忍不住惊呼,骗人的吧这种事情!如果她的理解没有错误的话,斑是想要召唤陨石?!这已经超脱她能认知的所有,没有哪一种魔术有记载,甚至感觉超脱了称为奇迹的魔法,更不会是所谓的科学,这是……这已经是神的领域了吧!时江对上斑的眼睛——整个瞳孔覆盖了表面,被一圈圈的花纹取代,还带着浅紫色的微光。   据斑所说,这就是写轮眼的终极,传说中可以说是神的眼睛——轮回眼。   斑总是会给她惊吓(喜),时江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问道:“这种做法,是要消耗多少魔力啊……”   “凭你现在是不行的。”   这是当然,尽管时江的魔力充足,却绝对无法承受这种术,说不定在施展的过程中就被榨干魔力而死掉。那样的话不就一点用都没有了么……时江用手托住脸思考。冬木市的灵力充足,要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源源不断的吸收魔力就好了,这样的话,斑也可以肆意施展他的忍术,而不必担忧魔力不足的情况,同时由于魔力的剧烈消耗,让她不用担心因为过度吸收而爆体身亡。   有了!如果使用集成魔法阵的话。脑子的灵感一闪而过,时江立刻和斑说了这个想法,其实方法和大圣杯吸收冬木市的灵脉异曲同工,但作为短暂提升魔力的异端法阵所伴随的危险也难以想象。尽管如此,时江还是决定一试。   这种时候,她就无比怀念起在时钟塔的日子了,学院的图书馆中藏书丰盛,饱含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秘籍,想要什么资料,只需去查阅就可以。不过好在冬木还有间桐以及远坂两个魔术家族,一般来说,这种世家的藏书也足够丰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碰运气了。   “先去间桐家吧……”   其实时江对于间桐的虫使们没有半点好感,对待那种生物,她一直有本能的排斥感,但相比远坂家的御主和从者,感觉还是间桐的更加好欺负,柿子总是挑软的捏就是这个道理。对于她的决定,斑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对手。   才修好没多久的间桐家大门,再一次被大力撞开,气流的冲击直接让门裂开,时江和斑的闯入可以说是大张旗鼓,对上这两人,脏砚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扭曲,放在拐杖上的手也不自觉捏紧。一个二个,都把他的府邸当做后花园吗!   “抱歉擅自打扰了,”虽然是在说道歉的话,但这份举动和过于随意的表情,在脏砚看来无疑是挑衅。“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是想要借书房一用。”   这种话不管是谁都无法相信的吧。脏砚在心底默默吐槽,他的那双精神抖擞的眼睛中,像是打量物品一样观测时江,他的这具身体越来越不如意,但眼前的这个少女,年轻有活力以及强大的魔力气息,假若用虫子改造一下,想来也不错吧。   注意到前方的恶意,斑警告的瞪了一眼脏砚,剧烈的疼痛冲击他的大脑,老者立刻疼得说不出来话。   真是活该。时江幸灾乐祸的想到,从进门见到这个老人起,时江就感受都不还好意的眼神,再加上从他的身上传来腐尸一样的气味,更加让她不喜。   无视掉主人,她大摇大摆的往深处走去。间桐家的外观是一栋洋楼的样子,同样里面也有着古旧的西式装饰,窗户被厚重的帘子全部遮挡,即使在白天,也点着灯,使得房间里变得格外昏暗。时江和斑并排而行,她仔细探测房子里魔力——不同的物质所反映出来的魔力也不大相同,由许多细小的魔力集成的位置或许是间桐家的虫房,这不是时江想要去的地方,魔力的大小各不相同的或许就是书房的位置。   确定好位置,时江和斑准备上楼。“等一下。”斑突然开口,“这个下面有什么。”在这栋房子的最下面,是间桐家的虫库,刚才已经感知过了,但既然斑开口,或许是她漏掉什么。   两个人立刻调转脚步往下走。   越是往虫库,环境就越潮湿,空气中弥漫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在墙角铺了一层青苔。时江皱着眉头跟在斑的身后,穿过一条长廊,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仓库,魔力最强的地方就来自那里。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如果只是虫子的话,我……”时江满不在乎的走到斑的前面,想要吐露的话立刻被噎在喉咙。   阴暗的仓库中,上万只虫在蠕动,褐色、灰乌乌的一大片,各种各样的软体和节肢动物的结合体,他们大多有锋利的口器,时江的目力很好,这让她想不看清都难。这虫窟就是邪魔歪道的聚集地,她恨不得立刻施展一个豪火球,把所有的都烧掉,太恶心了!   在所有虫子的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凸起,并吸引了它们往那里聚集。这就是斑说的有什么东西吧。时江把魔力聚集在眼部,一片血红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的视线透过了虫子——这些化成了一竖小小的火焰,在这些火焰的中心,有一竖明显不同的,比其他的更大,但也更加微弱,那是——!   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少女全身赤……裸,被虫们包裹住,她就像是人偶一样,瞳孔中泛着无机质的光,女孩瘦弱的身体被虫侵犯了个遍。   同样作为女性,也作为魔术师,时江清楚的明白这个女孩所遭受的恐怕和脏砚脱不了关系,作为人类,她无法不厌恶这种情况,尽管和女孩素不相识,但时江不打算袖手旁观。显然,斑也这么想。   “桀桀桀,这是老朽的孙女,各位要是参观够了,就快点离开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间桐脏砚踱到他们的身后。   “把孙女作为虫的温床,你还真是慈祥的祖父。”斑讽刺道。   “这就不用你们费心了。”在斑强大的气场下,脏砚还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他的那双眼睛闪烁着精光,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但是不管这个人在想什么,目的是绝对不可能达成的。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歪魔邪道都毫无用处,斑用实力告诉了他这一点。   一道瞳力注入了间桐脏砚的脑中,这个刚才还保持傲慢的老者,立刻呆愣在原地,斑的幻术没有预兆,在脏砚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深陷其中。像是蛇一样,在他的脑中游荡,找出他心底里最害怕的事情,然后——提起来。   间桐脏砚,不,应该称呼他为马奇里·佐尔根时隔500年,再次回想起最初的梦想——斩断世间之恶,实现世界的和平,因为怀揣这样的梦想,他邂逅了冬之圣女,并对其产生了暧昧的情愫。脏砚被困在斑制造的美好幻境中不得自知。从拥有梦想,到失去梦想,再到自身的死亡,脏砚不断在幻境中重复。只凭他,是解不开斑的幻术的。   时江急切的把视线放在虫堆中的女孩身上,再期盼的看着斑,底下的虫嘈杂的蠕动,女性对待虫类大多都有天生的厌恶,以至于她无法过自己的这一关。淡蓝色的魔力从斑的身上溢出,逐渐形成一个骷髅的上半身。庞大的巨人佝偻在虫窟里,然后在他的操纵下是,伸长了手臂将虫堆中的女孩提起来,时江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喷出,瞬间烧焦了一片,露出了水泥地面,但很快的就被新的虫子们掩盖了。   她的火遁威力还是太小了。   “别在磨蹭了,时江。”   烧吧烧吧烧吧,时江在心里快速的默念,她集中注意瞪在一处,全身的魔力都在往眼睛涌去,她感到瞳孔变得酸胀,像是要爆出来一样,黑色的火焰猛然从她注视的地方燃起,越来越烈,火势迅速蔓延到整个虫堆。时江剧烈的喘息,血液顺着眼眶流出来。施展万花筒写轮眼太过于耗费魔力,以至于她现在有些虚脱。   时江勉强打起精神,从斑的须佐能乎的手掌中结果女孩,她忍住恶心感剥下脏砚身上灰色的羽织盖在女孩身上,脱离困境的女孩视线茫然的转向斑和时江。   “谁?”   第十八章   时江勉强打起精神,从斑的须佐能乎的手掌中接过女孩,她忍住恶心感剥下脏砚身上灰色的羽织盖在女孩身上,脱离困境的女孩视线茫然的转向斑和时江。   “谁?”   女孩有一头深紫色的头发,和同色的眼睛搭配起来更加显得可怜,在面对斑和时江,她似乎是已经忘记了作为人的本能害怕和警惕——作为主人对入侵者的反应。或许是因为被虫侵蚀太久,以至于丧失了情绪的表达。   “安心吧,我们不是坏人。”时江轻柔的说道,她的脸上还带有可怕的血痕,但善意的微笑还是让女孩轻松不少。   间桐脏砚由于中了斑的幻术而僵直在原地,虽然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作为孩子的敏感,她觉察到了面前这两位闯入者对自己没有恶意,非但如此,还拯救了她。   “谢谢。”女孩小声的道谢。   “小姑娘,这座房子藏书最多的地方在哪?”   要是寻找地方的话,果然还是直接询问主人更加有效果吧。虽然平时大多都待在虫窟,但这座房子基本上对樱开放,书房的位置,她也大概知晓。   “我带你们去。”   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雁夜总算是回到了间桐府,在之前和时臣的战斗中他几乎全身烧伤,并且berserker也被对方的英灵给杀死,想到这,他痛苦的捏紧了拳头,但牵连的伤口让疼得让他面部扭曲。庆幸时臣的傲慢和乐天,他绝对没想过在那种情况下,雁夜居然还能活下来,以至于不去检查一番,也就不会有那个男人救他的事——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   姑且不去猜测对方的想法,雁夜挣扎着进入屋内。怎么说呢,从本质上就有一股不明的预感,要是在平时,脏砚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一定会立刻迎上来冷嘲热讽的。太不寻常了。   雁夜决定先去虫窟看看樱怎么样了。在那之前,楼上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地的重响,突然而来的响声在走廊回荡,刺激到他僵硬了身体,总不可能会有不长眼的小偷来到间桐府,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御主们!   樱!他快速朝虫窟挪动身体,这也只是比龟速快一点点而已,越是这样雁夜的心中越是着急,埋在他体内的虫也移动的更快,从他的皮下鼓起,飞快的转移阵地,蚕食生命力。   “哇——!”体力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身体,雁夜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呕出带有虫的血液,他嫌恶的转开视线,想要爬起来却又无力。这副身体几乎已经达到极限,就算是言峰绮礼加以治疗,也本身就或不长久,之前预测的数月,恐怕先在连几天都不到了吧。樱啊……雁夜恍惚中唤着女孩的名字。   “雁夜叔叔——!”   梦一般,他听见女孩有些急切的呼唤,像是有什么小小的东西匍在他的胸口。雁夜勉强张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她紫色的头发,和关切的目光,这双人偶一样无机质的眼睛,流露出浓厚的悲伤。   “你要死了吗,雁夜叔叔。”   “抱歉……小樱……”男人缓缓将手覆盖在女孩的脸上,他扭曲出愧疚的表情,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   并非时江想要打破这副感人又温馨的场景,但明显雁夜已经无力回天,那么关于孩子的未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她意外的理智。   “你就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斑大量雁夜,“看起来倒不像有血缘关系。”   这时候才注意到房子里多出的两人,雁夜挣扎着想要将樱护在身后,却被女孩按住了双手:“他们不是坏人。”   “?!”   “就是这样,间桐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恰好来拜访,恰好救了这孩子而已。”   这种话谁会相信啊!雁夜在心里吐槽,但既然樱已经这么说了,他也的确没有反驳的理由。雁夜咬牙沉默,压抑着想要拼命咳嗽的欲望,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悲鸣,但还不可以,至少不能在樱的面前。   “这个孩子……”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要相信面前的两人。   斑当然不会多给他考虑的时间:“除了相信,你没有别的选择——或者抱着这个孩子和你的残躯,待在这里,之后的事情,本来我们就没有义务管。”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斑意识到雁夜已经到了极限,但或许这个男人是这里唯一真心关心女孩的,那么在他死后,女孩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想必是悲惨的,或者被这家人的后代继续凌……辱,或者被送去孤儿院,但是经过虫的改造的女孩,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在孤儿院也无法好好的生存。   他看到了女孩的未来,因此愿意伸出援手,时江垂下头,瞥了一眼斑的方向,不由的屏住呼吸,却让跳动不行的心脏声音变得更加明显。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雁夜不会不明白,他太清楚这个称为家的地方有多黑暗。“樱的亲生父亲……是远坂时臣……”他不甘心的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但他绝对不可相信!!这个男人,是个冷漠的家伙!!把樱送还给葵小姐吧,那是孩子的母亲,让她带着樱和凛远走高飞!”   激动起来的雁夜终于忍不住咳出血,樱难过的靠在他的胸前,这个敏锐的孩子,或许再一开始就觉察到了雁夜的悲惨命运,但是除了难过,她也没有更多的力量。   “我知道了……”时江拍拍樱的肩膀以作安抚,“那你?”   “不用管我……嘶……”他用力抓住时江的衣服,几乎失明的眼睛中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雁夜雾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信念,“樱就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到时江和斑的脚步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才缓慢的爬起来。因为脏砚的个人爱好问题,这座房子里有许多木制的家具,再加上培养的虫,都是易燃的物品。雁夜没行之处,都必然会点燃炽热的火。   他本是一个胆怯的男人,因为厌恶魔术师的世界而脱离成为普通人,但也因此害的小樱承受本该他的痛苦,尽管选择了拯救她而参加圣杯之争,却也于事无补。逃避着,逃避着,这一次,雁夜终于决定在弥留之际,选择了正视自己的道路——让他和间桐一起化为尘埃。   噼啪的火焰燃烧个不停,很快整个间桐就被吞没。时江心软的想要捂住女孩的眼睛,却被她挡下,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她还是执拗的盯着。谢谢你,雁夜叔叔。她在心里这么说。   “斑……”   “……怎么了?”   “我觉得,就算是把樱送还给雁夜先生所说的葵小姐也没有用的吧,对于丈夫做出的‘将女儿送到间桐府’这个决定而没有反驳的女人,也不可能带着女儿们远走高飞的对吧。”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果然呢。时江轻轻笑了起来,如果询问斑的话,就一定会让自己的道路变得明朗。已经没有时间留给樱悲伤,时江扳过她的肩膀,严肃的说:“很抱歉,樱,我还是想把你送到你父亲那里。要是他真的如同雁夜先生所说不值得信任的话,我也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樱点点头,同意了时江的意见。   ***   解决了又一个从者,显然让时臣心情很好,甚至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权当庆祝。这个男人天性中带着乐观,自以为胜券在握。   言峰绮礼站在花园中的树下,仿佛能够穿透墙而看到里面老师的情景。在经过了之前archer的关于所谓愉悦的教导,让他清楚明白了自己对间桐雁夜这个悲惨的男人有着兴趣,也就是说,他以别人的不幸而感到快乐。但这份快乐也被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葬送。   他已经没有战斗的价值了,但绮礼还是救下雁夜,期望他能带给自己新的愉悦。剩下的——大概就是手刃恩师,和家人的快乐吧。   绮礼对这份快乐还有些模糊,他在犹豫,自己是否要这样做,或者说,要不要把这份快乐留在最后慢慢享受。   他缓缓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是我,时臣老师。”   对于雁夜的到来,时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的又被喜悦取代:“你来的正好,绮礼。”   他带着绮礼走进书房,房间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中间的红木家具被擦得发亮,茶几上摆放了一个造型精美的礼盒。在邀请他坐下了,时臣又递给绮礼一杯斟满的酒液。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时臣高兴的对弟子说道,“现在只剩下saber和rider,虽然都是麻烦的英灵,但对上吾王还是差了一截。”   完全不能理解老师的高兴的绮礼,敷衍的回答:“恭喜你了,老师。”   远坂时臣本身就是自尊又自傲的,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丝毫没有觉察到弟子的二心。反而很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也和你的帮助分不开,谢谢你绮礼。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绮礼把视线放在盒子上,揭开盖子后露出一把锋利的短剑,剑身闪着银光,而在剑柄镶嵌了质地良好的红宝石。虽然是剑,但并不是用来砍杀,反而作为增幅魔力而存在。   “这把剑的名字名为【AZOTH】,这把剑在魔术协会中很受欢迎,是成人礼上,老师或者父母送给弟子的礼物。”时臣解释道,“毫无疑问,绮礼,你已经是优秀的魔术师了。”   “这可真是……非常感谢你,时臣师。”绮礼抚摸着冰凉的剑身说道。   在时臣看来这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弟子过于高兴而变得激动。他高兴的拍了拍绮礼的肩膀:“好好享受轻松的时光吧,那么……我就先去准备下一次战斗了。”   转过身的时臣,并没有看到弟子的神色变得晦暗,他的手指滑向剑柄,然后紧紧的握起来。   “……慢走,老师。”   第十九章   即使负担了两人,对于斑来说,也丝毫不困难。他轻松的高速移动,仅仅几个瞬间的跳跃,就到达远坂府。   破坏掉宝石结界后,甫一进门,斑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皱起了眉头。   “真奇怪,明明破坏了结界,但远坂时臣却没有反应……”   “……有人先来了。”   领悟到其中含义的时江,顿时有些心急,她不知觉的握紧樱的手。被突然的大力握住,女孩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时江立刻松开,歉疚的樱笑笑。虽然被脏砚作为虫的苗床有一段时间,但樱还算不上魔术师,对于圣杯战争以及其残酷也丝毫不了解,她无法理解时江的紧张。   “这边——!”时江闭上眼睛迅速感知,她的范围有限,但好在时臣还在她的感知范围内,只是时臣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厚实的门在斑的面前不堪一击,房间内的景象很快就暴露在他们面前。   远坂时臣整个人倒在地上,背后的伤口中涌出的血液将他的西服和地毯染成深红,即使在这种情况,时臣也没有一丝弥乱。而屋内的设施都很完整,看样子没有打斗的痕迹。   樱捏住时江的衣服下摆,她有些瑟缩的躲在她的身后。对于时臣这个父亲,对于樱来说是冷漠的,冷漠又严肃的父亲,是抛弃了她的存在,女孩对他有些本能的畏惧,但当她看到父亲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时,也微妙的觉得有一丝难过,那些脏砚爷爷说过的,必须抛弃的过去记忆又有一些松动。   时江安抚的摸了摸樱的头:“怎么样?斑?!”   “再不治疗的话就不行了。”检查了伤口后,斑断言道。   远坂家的宝石魔法中,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法,但时江完全不会,因此她只能用笔(远坂家的)在时臣身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再往里面注入自己的魔力,短暂的维持他的生命。   传统的魔术师,对于现代的通讯工具一向是嗤之以鼻,因而电话这种设备定然不会出现在远坂家中,不过时江并不是,她快速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樱看了看忙着打电话的时江,又望向抱臂站在一边的斑,她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的情绪:“为什么呢?”女孩小声的询问。   “?”   “为什么要救这个人呢?”   “你希望他死吗?”斑挑眉,孩子的感情是很纯粹的,从雁夜口中了解的到的事情可知,远坂时臣放弃了他的这个女儿,因此,要是樱恨他的话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   “我不知道……”樱迷惑的摇摇头,她想起了最喜欢的姐姐,要是这个人死了的话,姐姐一定会很难过的吧。“但是——你们本来没有这样做的吧,为什么?”   为什么?斑有些好笑的看着在一旁焦急等待救护车的时江:“因为,有的人还有一些愚蠢的想法。”   虽然时江一穷二白,但远坂时臣的家底可谓丰厚,并在深山镇似乎都有些名头,因此虽然暂时没有钱支付住院费,但医院还是为时臣开了一个单间病房并进行手术抢救。不过好在手术很成功,醒来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   樱静静的坐在病床前,守候父亲的睡颜,才失血过多的他,现在肤色苍白,似乎因为麻药过后,伤口开始发疼,时臣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这样安静的样子,少了许多曾经的严厉,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樱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江静静坐在走廊中,因为斑的装扮问题,在医护人员到来的时候,就已经灵体化,虽然在普通人看来,发现远坂时臣的只有樱和时江两个女性,但斑确实是待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远坂时臣会被人暗杀呢……”时江用手指点着脸颊。   “从部位上来说,看来是相当信任的人。”斑冷笑道,“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毫无疑问他被背叛了啊。”   背叛时臣的到底是谁,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仿佛是戏剧一样,时臣最开始设计的假装师徒决裂的计划就这样变为现实。   “该说……活该吗?”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信赖的弟子从背后偷袭。远坂时臣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僵硬的想要转头看清弟子的脸,但也只能瞥见绮礼嘴角的笑容,这是他从未在弟子脸上看到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个一直维持优雅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慌乱,要是被英雄王看到,或许时臣的这份“失礼”会极大的取悦到他。   “为……什么……”实在是无法相信,时臣颤抖的问出。   “……这是——”   “——为了愉悦,想来老师你是无法理解的。”   失血过多造成了眼前的眩晕,时臣在失去意识前所听到的,就是弟子犹如恶魔一样的话语,他的确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种不知所谓的理由。   他在黑暗中徘徊,但是时间又像是没过多久。时臣皱着眼皮努力睁开眼睛,刺目的白炽灯又让他反射性的闭上,有所心理准备后,他缓缓张开了眼睛适应光线,这不是远坂府,从这一片白和消毒水的味道就可以确认。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下,呈一种深沉的蓝色,他挣扎的想要做起来,又刺激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时臣嘶嘶的低喘。   这动作也惊醒了睡着了的樱。小姑娘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坐了起来,正好对上父亲震惊的脸。   “……!”时臣颤抖的看到眼前这个紫发紫眼的女孩,她的五官和夫人葵惊人的相似,而在有的部位更像他,这个孩子除了瞳色和发色,简直和她的二女儿樱一模一样!他有些不敢置信,不知道该不该叫出那个名字,“……Sa……是樱吗?”   女孩垂下头,有些怯懦的点点头。这副样子也是时臣所熟悉的,想比起大女儿凛,小女儿更加的内向,但现在却比之前更甚,还有这发色……   “樱……为什么你会在这……”   “这个就让我来解释吧!”时江推门而入,走到时臣面前站定。“这样见面还是第一次吧,远坂先生。”   “你是——那位没有阶职的从者的御主?!”时臣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时江,他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好奇的看着少女。   “恩,我是宇智波时江,这场圣杯之战的第八位御主。虽然不知道圣杯的规则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完全合法的——”时江点了点手背上的令咒,“早在三年前,我就获得了资格。”   三道由圆组成的令咒,现在还完整的刻在白皙的手背上。斑也实体化站出来。时臣下意识的将残留令咒的手背在身后。   “为什么,樱……间桐家的樱会在这里?”虽然潜意识还把女孩当做自己的女儿,但把樱过个间桐家的人是时臣自己,要是在言语中还失误,那势必会影响到两家的感情,尽管间桐目前已经没落,但时臣还记得家住间桐脏砚是个多麻烦的人。   “你不妨检查一下樱的身体。”   听到少女笃定的说话,时臣半信半疑的将手覆盖在樱的手背上,他的魔力才一和樱的接触,女孩体内的虫就因为刺激而鼓起来,在皮下快速移动,樱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但并没有出声,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间桐家历来就是虫使,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对!   他的魔力仔细的检查,很快就感受到了樱魔术回路的不同。这……这……   “我在拜访间桐家的时候,在虫窟发现了樱。这个小女孩全身□□着,被虫子包裹住,并且——据雁夜说,这孩子被虫侵犯已经很长时间了……”时江把雁夜告诉她的如数转告给时臣,越是了解间桐家的丑恶,他的脸上就越发不可置信,时臣痛苦的看着樱,不敢相信二女儿竟然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这是……这是真的吗?樱!”   当然是真实的。樱沉默的点点头。   得到本人亲自确定的时臣更加不知所措,他将脸埋进了手掌中,低吼出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啊!”   掩在手掌中的脸让时江无法看清,樱却很明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以优雅为己道的父亲露出这样失态的样子,她捏紧了一副下摆,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改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待自己的父亲。   “你后悔了吗?时臣先生。”为自己的傲慢,为自己擅自决定女儿的未来,为对女儿造成的伤害感到后悔了吗?时江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时臣的手包裹住女儿的,他歉疚的对着樱苦笑:“我很抱歉,樱。”他的眼中流露出慈爱的光,温柔又美好,樱的心脏不由怦怦跳动起来。“可以原谅我吗?”   原谅?樱看向父亲,无机质的眼中有些泛起水泽,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否则脏砚爷爷就会生气,但现在爷爷不在了,间桐家也不在了……那么,父亲的意思是她要重新回去吗?可以再一次和姐姐和母亲一起玩?失去雁夜的樱,似乎除了远坂再也没有家人了,时臣的语气美好的让她有些动心。   樱有些迟疑的、缓缓的点了点的。   “谢谢你,樱。”时臣伸出手将女儿揽在怀里。父亲的环保温暖又干燥,仿佛可以驱散一切可怕的东西,在这样的怀抱里,樱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斑凑到了时江耳边,小声的问道。呼出的湿热气体刺激到敏……感的部位,让她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颊。   在远坂父女的身上,时江心中的又一根刺被拔出,她缓和了神色,眉眼温柔的点点头,少女释然的笑了起来:“恩。”   第二十章   或许是因为终于安定下来,樱的神色不像之前那样冷淡,反而多了一点女孩的羞涩。她安静的坐在时臣的身边,二女儿才回来了时臣,或许是为了补偿,也没有让樱回避两个人关于圣杯的话题。   正如斑和时江猜测的那样,杀害时臣的人的确是言峰绮礼,但其理由竟然是为了愉悦?!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吗!   斑倒是觉得习惯:“你没有见过不代表这个世上没有。”在他生活的时代,为了取悦自己而杀人的人,为了力量残害同胞的人比比皆是。但习惯了不代表接受,斑同样反感绮礼的行为。   “我竟然一直没有发觉绮礼的背叛之心,作为老师还真是失礼。”时臣苦笑到,不仅如此,现在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英灵吉尔伽美什是否也如同绮礼一样,选择了背叛他,没有觉察到从者和弟子的二心,的确是时臣本身的傲慢造成的疏忽,而这份傲慢和自尊现在让他对这种境遇感到更加的愤怒。   “结盟是不可能的。”   被斑戳破心事的时臣立刻尴尬的愣住,的确他只是有过一瞬间的结盟的想法,但被突然的说破,还是有些难堪。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说起来,我还是时钟塔的学生。”时江状似无意的开口,“在学校的图书馆中珍藏了不少魔法书,但是在冬木市,我想能和学校藏书匹敌的就只有远坂先生了吧?”   说起自家的资产和藏书,时臣也有些得意的笑了:“如果要论藏书的质量和数量的话,远坂家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   既然如此,那么在间桐没有找到的魔法阵或许再远坂会有答案了吧。   “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有没有什么魔法阵可以吸收外界的魔力来补充自己的呢?”   时臣托着下巴思考:“这个魔法……我的确是在家中的藏书中看过……”时江在心里比了一个“V”字,“但是——这个魔法十分危险,宇智波小姐要是想要魔力的涨幅的话,使用增加魔力的炼金产品会更加稳妥。”同样是魔术师,同样是圣杯的参赛者,时臣当然明白时江想要得到这个魔法阵的目的。   “那样的话魔力可不够……”时江小声的说道。   “什么?!”   “破坏大圣杯的魔力,要是只依靠增幅器就可以得到,岂不是太简单了点。”斑傲慢的笑了起来,丝毫不介意目的暴露的结果。   “这种玩笑可让人笑不出来!”时臣为斑的傲慢感到不可思议,轮谁听到要破坏大圣杯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都会是这对主仆脑子没问题吧。时江没有否认斑的话。她礼貌的向时臣微微鞠躬:“那么,远坂先生就和爱女好好相处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是玩笑,这两个人是认真的,他们怎么敢!!   “父亲?”   樱的呼唤让时臣短暂回神,浓浓的愤怒在他的胸口聚集。诚然,他很感谢救了女儿的这两人,但作为冬木的管理者,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侮辱这片土地的行为更何况是破坏圣杯这种事情,更加有辱远坂家追求根源的祖训!   他立刻召集了使魔联系在教堂的言峰璃正,并要求暂停这场斗争,让所有御主讨伐时江和斑。   “竟然有人想要妄图破坏大圣杯……这是何等的……何等的不自量力啊……!”对于这野望,璃正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整个人膛目结舌。   “正是如此,作为冬木的管理者,我无法坐视不理,并且,这也也是关乎于每个圣杯参赛者的利益,因此我建议让每个御主都暂时放下成见,结为同盟,阻止他们!”   “父亲……你要杀死时江姐吗?”樱忽然开口问道。   对上女儿无机质的瞳孔,时臣慈爱的笑了:“不,我只是想要阻止她的行为,这很危险,樱。”   她自然不会全信。本质中的时臣,依然是那个冷漠的魔术师,这让樱感到有些悲伤,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还是没办法和姐姐凛一起玩耍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会以一枚令咒为奖励,发布这个委托。”尽管时臣看不见,璃正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绮礼的。”时臣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给璃正,绮礼的父亲。   教堂的周围都隐藏了各位御主的使魔,因此很快这个委托就传达给了现存的几位御主——卫宫切嗣、言峰绮礼以及韦伯·维尔维特。   “破坏圣杯?!”韦伯大喊道,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朝着自家英灵确认,“我没有弄错吧?!为什么时江要做这种事!”   “冷静下来,御主。”征服王大力的拍在他的身上,少年单瘦的身体自然无法承受着聚力一击,整个人都被拍在了床上。韦伯立刻疼的大叫出声。“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韦伯立刻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回答:“我才不清楚!”   三年前,英国伦敦,时钟塔。   作为魔术师的最高学府,时钟塔中当然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魔术师的后代,他们大多都是传承自历史悠久的魔术师家族。而韦伯不是,他的魔术背景只有三代,然而,作为初代的祖母不过是魔术师的情夫,仅仅在枕边习得只言片语,而第二代的母亲也不过是怀着“要珍惜妈妈的回忆”这种程度的觉悟来学习魔术,因而韦伯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的质量都很粗略。他也因此受到了导师和魔术师们的嘲笑。   “情妇的后代”——在他又一次被这样嘲笑后,韦伯怒气冲冲的踩在庭院的石子路上,他的身后几乎可以冒出实体化的火焰,这些自以为是的混蛋!韦伯生气的想,没有家族就什么都不是的无能者!要是他能够继承那样的魔术刻印……不!就算不依靠家族的力量,他未来也一定会比这些人更加优秀!   太过生气的韦伯,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脚下,他被突然伸出来的腿绊倒。在身体和坚硬的土地接触的一瞬间,疼痛立刻袭满全身,愤怒已经喷涌而出:“——你们的恶作剧——!”并不是嘲笑他的那群魔法师。   出现在韦伯面前的,是一位模样漂亮的东方少女。她有一头鸦羽般黑亮的直发,柔顺的铺在肩膀,额发从两边分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光滑,这让韦伯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东方瓷娃娃,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上翘的眼尾和宝石一般的颜色让少女看起来有些冷漠,而她的确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未免也太傲慢了吧!韦伯愤愤的想,“你就不会说句对不起嘛?!”   “……抱歉。”少女冷冷的回答,韦伯这才注意到,虽然声音很好听,但发音未免也过于奇怪了吧……那种搞笑的音调。他的视线转向了女孩身边的书——《英语的快速入门》,蹩脚的封面上,印着弯曲的字体,韦伯猜测她可能来自极东的日本。   看在她语言不通的份上,韦伯决定大度的原谅少女的失礼。但心底也有一丝不可思议,连语言不通的这个人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这就是韦伯和时江的初见。   之后,韦伯才知道,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也是属于降灵科的学生,尽管有优秀的外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堆这副东方瓷娃娃的面孔感兴趣,他们在意的是作为魔术师的血统和家底。但少女似乎两样都不占。   这是韦伯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连魔术师都不是的她,到底是怎么来这里学习的啊?!在他还不曾觉察的时候,韦伯已经对这位少女产生的兴趣。   “你要是沉默的话,他们是不会停止的。”   少女成为众人欺负的对象,扔掉课本,泼水或者用奇怪的魔术进行攻击,但少女都不为所动,她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除了学习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也什么都不在乎。韦伯蹲下来,帮她捡洒落一地的资料,白色的纸张上覆盖了好几个脚印,全都来自不同的人,少女终于从自己的世界脱离出来。她冷淡的注视着韦伯,说了他们认识后的第二句话。   “反抗也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而已。”也就是说,无论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攻击的话,他们有家族作为坚硬的后盾,一切只是适得其反而已。   “你的英语进步得好快。”和第一次相比,这么长串的句子的发音竟然已经很标准了。   “……重点不对的吧。算了。”少女抱起整理好的资料,她的头发和刚见面的时候也长长不少,已经达到背部。她凌厉的转身,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谢谢。”少女轻声说道。   “什么嘛……”韦伯无聊的挠了挠脸颊,虽然这么说,但意外的感觉不错。   第三次……其实也算不上第三次,毕竟两个人属于一个科系,上课的时候经常遇到,但也很少交流,时江——韦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名字,宇智波时江总是一个人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仿佛是怕被传染什么一样,她坐的地方就像是真空地带被留出了一个圈,对于这种排挤现象,导师选择了漠视。因而不知道是否被控制系的魔术操纵,韦伯鬼使神差的坐在了时江的身后,自然,他收到了魔术师们恶意又暧昧的笑容。但时江对韦伯坐在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自那以后,她又恢复到一个人的世界的状态,不和任何人交流。   这让韦伯多少觉得有些挫败,诚然他对时江有些好奇,但长久的冷漠未免太过于打击人的信心。并且,这个东方女孩还是一副不需要朋友的孤傲表情。   魔法书中,大多在书写后就具有一定的魔力,在其中也禁锢了不少恶灵,这样的书在时钟塔中被归类为禁术区,如果不是绿色*1级别的魔术师基本都没有资格阅读。但是那些人总有自己的办法,并且他们也不会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因而,在韦伯发现自己的背包中混入一本□□的时候已经迟了,尤其还在他已经打开的时候。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在半途中因为好奇就打开了书籍。   黑色的恶灵呼啸着想要从书中挤出来,韦伯用力的把书合在一起,但依旧无法掩盖全部,从缝隙当中流出黑色、臭气熏天的瘴气。“好饿——好饿——”分散出来的黑色气体逐渐形成一条手臂紧握住韦伯的手腕,想要将他往书中拉扯。   所谓的绝望也不过如此,这条道路人迹罕至,几乎要在他放弃的时候,时江出现了。少女的神色一如往常的冷淡,她反射性的皱起了眉头。但韦伯却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战栗道:“帮帮我——!帮帮我时江!”   遗憾的是,少女冷漠的绕开他,如同没有看到一样离开了。   这才是绝望,韦伯微妙的觉得有些想哭,这种努力后却什么都没有的无力感,但他还不想放弃,如果就这样被拉进书里的话,那他作为魔术师的梦想也就一并完结了!韦伯努力搜寻学到的攻击魔法。   更快的是风。一道小型的旋风从他的后方绕过来,切断了连接的烟雾,韦伯震惊的回过头。宇智波时江皱着眉头,嘴唇紧抿,她的手中夹着一枚画有魔法阵的纸片,旋风正是从中发出的。使用后的纸片立刻从中心裂开。   “你还能走神?”   最终在韦伯和时江的联手下,将书中的恶灵成功封印,虽然对抗这种程度的恶灵也让两人身上多多少少的挂了些彩。   “你……你的眼睛!”韦伯惊叹的叫到,少女原本的蓝色变得通红,瞳孔的中心隐约还有黑色的逗号一样的东西。   她这才注意到,刚才似乎因为过于着急而使用了写轮眼。时江抚摸上自己的眼睛,红色渐渐退去变回原本的颜色。“这个,是家族的诅咒。”言尽于此,韦伯也明白了这是个秘密。   “我不会说出去的。”他有些别扭的说道。   “……谢谢。”   翌日。或许是头天的处理恶灵,让韦伯晚上睡得格外香甜,以至于他几乎是踩着上课点冲进教室了,不过还好导师没有到来,他环顾了教室,宽敞的空间里还有不少位置,人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但还是只有时江的位置成一个圈空了出来。他想了想,状似无意的隔了一个空位坐在时江的身边。   “早。”   恍惚间,韦伯迅速将他转向时江,他似乎是听到了问好。少女挑眉回视,他立刻别扭的别过头去,隐去脸上带着的笑容,韦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淡然回答:   “早上好。”   第二十一章   所谓的朋友,就是可以在对方有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给予帮助的关系,这种关系,不同于亲情和爱情,但也极为珍贵,再往上延伸的话,就发展为知己。韦伯不敢说自己是时江的知己这种自大话,但毫无疑问,他们是珍视对方的朋友。   尽管在韦伯看来,时江对他有诸多隐瞒,但至少从未做出伤害过他的事,虽然这种隐瞒也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他毕竟本性善良。韦伯拿出了手机——这还是当初和时江一起买的,拨打出里面唯一的电话。   嘟声响了三下后,被迅速接起,从听筒的另一边传来少女带着电磁音的甜美嗓音,她的那边很安静,隐约有书本翻页的声音传来,韦伯听到对方有些讶异的抬高音调:“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   “这不是突然的问题吧!”意识到友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通缉对象,韦伯有些着急的低吼道,“你啊,被教会以令咒为奖励通缉了啊!说是要破坏圣杯这种事情,你在想什么呀!”   能让他急躁的不只是破坏圣杯这件事本身,且不论时江究竟是否有本事做到,但后续的发展,定然会引来譬如那群魔术师协会之流,作为时钟塔的学生,他们本就很清楚那群人是怎样的嘴脸,要是破坏后,定然会派出执行者来追杀的,总之就是麻烦不断。   时江停下翻找的手,沉默下来,习惯阴霾的她这次也是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嘛,这种情况我也设想到了……总之破坏圣杯这种事情是我的选择,你就不要掺和啦。”   真是让人火大,韦伯有些想要立刻出现在友人面前,好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揍上一拳。“这种事情不可能的,我已经是局中人了。”他压抑下怒气,耐心的说,“……我们都不想互相战斗,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和我说实话吧时江,你一定有什么理由的,作为朋友,向我解释一番啊!”   “……”诚如韦伯所言,作为圣杯的参与者,他早就是局中人了,时江捏紧了手机。   “这种隐瞒有什么意义?”斑看过来,他悠闲的抱胸靠在书架上,对于时江的犹豫和温吞,他实在不能理解。   “我只是……不想让他卷进来,毕竟做了后魔术师协会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时江嗫喏的说道,她的这句话,自然被韦伯听了去,少年被她自以为事的做法气得大叫起来:“笨蛋笨蛋!不要擅自替我做选择!”   “……”时江被听筒里传来的大频度叫声惊得瑟缩了肩膀,她无可奈何的向韦伯解释了圣杯的事情和自己与木叶的奇迹般的相遇。她有些紧张的等待另一边的反应。   因为过于匪夷所思,韦伯也有些震惊,但更多的也是释然,果然是有什么原因。他放柔音调,理解的说:“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做吧!”   那颗怦怦跳动的心终于落地,时江放松的勾起嘴角:“恩。”谢谢的话,她不会说了。   挂断了电话,韦伯注视着自己的从者,有些犹豫的说:“rider你……是想要圣杯的吧……”   毫不做作,后者大方的承认:“的确如此,但既然已经被污染了那也没办法。”君王用力拍了拍臣下的肩膀以作鼓励,“按你想做的去做吧,朕的御主哟。”   王的笑容炽热无比,带着包容的气势另韦伯为之震撼,他突然觉得,果然自己来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再好不过了。   卫宫切嗣无比烦躁。   其一是因为本以为死去的人——宇智波时江竟然还活着,其二是这个活着的人毫不安分,竟然想要毁掉圣杯。   从见到这个变数起,他就知道对方一定会破坏自己的梦想。切嗣仔细检查自己的枪……具,昨天见到妻子爱丽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作为人的机能也开始消失,尽管如此,却还是分出笑容来安抚自己,但正是因为这样,也让切嗣十分痛苦。   为了自己和妻子的理想,他就一定不能失败。   “你的老师还活着呐,绮礼。”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手拿着酒杯,赤红色的瞳孔锁定面无表情的男人,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勾出嘲讽的冷笑,这让绮礼无比烦躁。   他的确没有想到时臣会在那种情况下被人救走,说到底也是他的疏忽。但是现在要去补刀也肯定来不及,时臣定然有所设防,倒不是说他的魔术无法打败时臣,但是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做这种事情。   光是看到绮礼这副纠结的表情,吉尔伽美什也差不多感到了愉悦,因而他不再纠结此时,反而放在了圣杯上。   他的眼神一边冰冷,盛满愤怒:“虽然早就知道有人觊觎王的宝物,但既然胆敢做出如此亵渎,就要承担王的怒火了。”   这副盛怒的模样,即使是绮礼也觉得有些麻烦。   作为圣杯之战的□□人,绮礼也好,切嗣也罢,都将目标定在了召唤圣杯降临的四大灵脉上,破坏圣杯的根本,就是破坏这片土地的灵脉,只要这片土地无法供给召唤出圣杯的灵力,那么就和破坏无疑。   果然,使魔传来了讯息,柳洞寺已经有居民在陆续撤出。   【地点是第一灵脉么……那个男人也一定会到的吧……】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不约而同的想起。   ***   时至夜幕降临,高远的神色天空中挂了一轮孤寂的圆月,越发在冬季中显得清冷。在冬木这片土地上,一共有四大灵脉,第一的是自然是有天然大洞窟【龙洞】的圆藏山,第二则是远坂府,排行第三的教会也有不逊色与远坂府的灵格,第四则是经过魔术加工而成的市民活动中心。时江把据点占领在远坂府。   时臣现在恐怕还在医院,她分出一个影……分……身,用来迷惑对手,这样以来,被打扰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唯一麻烦的就是要斑分神去保护了。   清冷的月光下,他被镀上一层暗色,一如初见时的红色铠甲,和桀骜的长发,但对于时江来说,心境上却有了一些不同。她的心中,不知从何而来一种“终于要结束”的难过感,时江用力勾出一抹笑容,刻意忽视眼眶的酸涩,她故作轻松的叉腰:“这场闹剧终于到了尾声呢。”   “对于我来说是这样。”斑偏过头看向少女,“对于你来说,才刚刚开始。”   斑的反应过于平静,他太适应于这样的场面,于斑而言,这不过是他死后无聊时光中的一段插曲。尽管对于现在的宇智波的能力不甚满意,但好歹不是目光短小之人,斑也意外的感到一丝欣慰。   相顾无言,时江注视着斑,良久,她仿若释然一般的轻轻笑起来,抚摸了手中的令咒,最后要是不用一下的话,也太浪费了吧。   “我,宇智波时江以令咒命令你——”   手上的刻印开始发出微弱的蓝光,那片肌肤也变得发烫,那是魔力在汇聚的通告。   “其一,斑,绝对不许失败!”   “其二,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要过得幸福!”   “其三……绝对……不要忘记我!”   随着三条令咒的使用,她的手上的红色开始褪去。斑好笑的看着时江,也有些无奈:“这样使用令咒,一点效果也没有。”   “反正已经用了啊!”时江自暴自弃的低吼道,少女有些傲娇的背过身去,不想看到斑离去的身影。   时江的令咒终究是无法实现的,第一条倒好说,然而第二第三就算是斑也不乏确定。他意识到时江对自己有些过于依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最后,他犹豫的把手盖在少女的头顶,胡乱的揉了两下,“走了。”   “……恩。”   “最终的战场是在柳洞寺啊……那么我们就负责在路上进行拦截。”rider摸着下巴说道,尽管不知道对手究竟是自称为骑士王的小姑娘,还是那位英雄王。   “恩……”韦伯有些闷闷不乐的答道,越是临近战斗开始,他就越发觉得失落在和这位王相处的这几天中,受到他的影响,原本有些自卑的性格也得到了改善,尽管时间短暂,但比他活过的18年来都要有用,有些耻于开口,但他的确舍不得rider。   征服王摸摸下巴,安慰道:“小子,你的人生还会很长,不如说现在才开始,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奋然前行,这就是男人啊。”   “我知道的!”这不过是离别的正常反应,韦伯想到。   “虽然有想过让你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待在后方——”   “!”   “但是男人还是上战场对吧。”他的话打消了韦伯的不满,征服王爽朗的大笑起来,“韦伯·维尔维特,不仅仅是御主,你愿意作为臣下,做为我的朋友,为我所用吗?”   他的话像是重锤一样敲打在韦伯的心口,然后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韦伯因为兴奋而剧烈颤抖起来,那种被承认的快乐几乎要让他热泪盈眶,韦伯快速擦掉眼眶中溢出来的温热,郑重重又严肃的将右手贴在心脏,他毫不犹豫的答道——   “只有您……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所用……”   “甚好!”征服王满意的笑道,伴随落雷,他召唤出飞蹄雷牛,他的宝剑指向前方,势如破竹——   “出征了!”   第二十二章   黄金和祖母绿所构成的超现代的航行器漂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往下正对着柳洞寺的山门,寺中早就搬空,在一大片墨绿的森林的簇拥下显得更加寂静。通向正门的只有一条道路,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般,将森林分开。   “真是不错的风景呐。”从航行器的某处,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原本假寐的吉尔伽美什立刻挣开了双眼,鲜红色的蛇瞳立刻锁定一个方向,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判断没错一样,那里周围的空气扭曲了几下,立刻露出了隐藏的真面目——桀骜的黑色长发以及红色铠甲的男人,正是宇智波斑。   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眼神冰凉。自仓库那一场还未展开的战斗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面对面,并且斑的身上还多了一丝让他讨厌的东西,神性,他的目光望向斑的那双紫色带着奇怪圆圈花纹的眼睛。   “不请自来,这就是杂种的礼仪么。”   “礼仪是留给值得的人的。”斑双手环抱在胸前,挑衅的说道,有时江作为后盾,相当于不缺乏魔力的斑似乎连底气也足了不少,本该速战速决,但现在也起了一点游戏的心态。要是被时江知道的话,或许现在已经急得跳脚了吧。   “哼哼哼,真是有趣。”吉尔伽美什端坐在王座上,他冷然道,从身后冒出数十个金黄的涟漪,有各种各样的并且探出头来,蠢蠢……欲动。“区区一个杂种,竟然对王如此不敬!”更多的涟漪浮现,将整片天空几乎照成金色,伴随他的盛怒全部射向斑。   斑当然不会坐以待命,比兵器们更快的是他的查克拉,具现化凝结出来,生成一个蓝色的巨人,将斑牢牢的护在中心,并不断的膨胀,黄金的航空器维摩那由于无法承受如如此庞大的重力,飞速往下方坠落。   魔力突然被调用,时江猛然一震,差点没有站稳,她快速扶住墙,稳住身体。魔力消耗得比以往都要迅速,源源不断的往圆藏山的方向运输。时江大口的喘着气,尽力往魔法阵的方向移动。   最后一步,她整个人用力倒在了中央,“Und ich Einem,Sich!(与我一体)”从边沿开始发出刺目的白光,光线不断侵蚀写了魔语和奇怪突然的线条,时江整个人几乎都被这白光淹没,虽然是光,但极度的冰凉,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边是因为过度消耗的魔力而虚弱,另一边也因为魔法阵带来的寒冷,但很快久变得炽……热,源源不断的魔力透过法阵传达到她的身体,本来属于温和的地脉的魔力因为压缩聚集也变得霸道,聚集和释放不断撕扯她的身体和精神,但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到一切结束。   韦伯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拦住了他们的对手,一身现代西装的saber看起来身材更加娇小,她跨……坐在庞大的机车上,加足马力迅速往目的地疾驰,但这速度比起征服王的飞蹄雷牛还要差上一截,很快就被超过,征服王熟练的操纵着自己的坐骑,一个急转弯后,和saber面对面,两人相对疾驰分秒间就要撞击在一起。   “哇啊啊啊啊啊——”   没有一方会想要退让,韦伯躲在征服王的披风后,因为紧张他牢牢的抓住了从者的披风下摆,和这两位王者英灵不同,作为普通人的韦伯立刻惊得叫出声,当然没人在意。   在机车和飞蹄雷牛将要撞倒一块的瞬间,她迅速开启了武装,跳到一边。娇小的身体立刻被铠甲包裹,她握紧被风王结界包裹的宝剑,左脚为支点快速旋转了小半圈后用力挥出。   一切都在瞬间。   撞飞了机车的他却来不及躲开这迅雷般的一剑,征服王拉紧缰绳,雷牛立刻往上飞奔,几乎成为一个直角,韦伯抱紧了他的腰,避免被甩下车去,他咬紧牙关。【真是太乱来了啊啊啊。】   “如此快速的反应,不愧是saber。”   “这种驾驭的能力,不愧是rider。”   两位不同时间段的王者,相顾而立,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尽管是女性,但品格高贵,虽然说伊斯坎达尔不承认这位小姑娘是个王,但从品性和战斗力来说的确让人敬佩。   “这一战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   “你要做那个毁掉圣杯的女人的帮凶吗!”   “不,”伊斯坎达尔否定了她的话,“那个圣杯已经被污染了,现在不过是恶之杯而已。”   “这种话……!”   “没有人能逃过王的眼睛!”他迅速打断,“朕看得出她没有说谎。”   相信吗?不相信吗?saber的心中……出现了一丝动摇,尽管看起来大大咧咧,但rider却滴水不漏。诚然,她想要得到圣杯,完成自己的梦想,但被污染的圣杯还是圣杯么……   寒风吹起两人的衣摆,被撞飞的机车爆裂出炫目的火光,两位英灵相对而立,saber手持宝剑横在面前,而征服王则是紧握缰绳,时江像是骤然停止一般,这是王和王的较量,尽管没有动作,但却是气度的比拼。   韦伯望了望自家的从者,又看向saber,这样严肃的场景让他也忍不住认真对待起来,他靠后的站在追随的王的后面,像一个臣子一般挺直了腰杆,面容坚毅。   远处的圆藏山突然传来轰隆的重物落地声,同时出现的高耸蓝色巨人,像是讯号一般,打断这场无声的较量。   “……战斗吧!”saber咬牙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先约定好吧,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让我的臣子活着离开。”   在维摩那快速下坠的同时,吉尔伽美什操纵着在下空盘旋了一阵,迅速躲过须佐能乎,和在仓库见到的骷髅不同,这次的更加完整庞大,上面覆盖了天狗的铠甲,身侧也装备了武器。   “看起来似乎能让我稍微玩一会了。”吉尔伽美什轻蔑的说道。   “小孩子的战斗游戏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斑很清楚他的最终目的是毁掉聚集魔力的法阵,借此来阻碍大圣杯的降临。虽然说现在不缺少魔力,不,应该说现在他的魔力简直就像是当初秽土转生一样源源不断,不管施展多么大型的忍术也没有关系,但是,战斗拖得越久,对于时江的伤害就越大,人类的身体是无法长期承受过量的魔力,就算是一边汲取一边释放也一样,因而他现在没有玩耍的时间,要是因为打的太过快乐而弄坏了最后的弟子,那也过于得不偿失。   宇智波斑双手结印,须佐能乎继续壮大,显露出了长鼻天狗的模样。不仅仅是样子变得更加高大,由蓝色查克拉组成的这个巨人,相比之前的气势和能力也更为骇人。斑被查克拉包裹住,停留在须佐能乎的头部。   维摩那渐渐升高,直到超过须佐能乎的高度,其主人吉尔伽美什终于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他停留在航空器的边沿,俯视对手。“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但竟然敢觊觎本王的财宝就必须受到惩罚,区区小偷也敢大张旗鼓的来挑衅主人。”刀、剑、枪、戬……各种各样的武器从王之财宝中冲向斑,后者不为所动,在须佐能乎坚硬的外壳下,任何攻击都是徒劳,丝毫不能伤害里面的人,斑有些无聊的挠了挠脸颊,对于须佐能乎他向来自信。   但吉尔伽美什的攻击还没有结束,和庞大的须佐能乎对比,维摩那可以算得上娇小,因而也更加灵活,它自上而下不断的移动攻击,但无论哪个方位都没办法破开最强的防御。吉尔伽美什更加感到不耐烦。   如果不拿出更强大的宝具,那么仅仅是须佐能乎的外壳也无法对抗:“嚷嚷着玩乐,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了是么。”   这句话刺激到王的尊严,吉尔伽美什向前一指,自须佐能乎的两侧立刻出现两个涟漪,崩腾而出的锁链像是有生命一般快速缠绕住须佐能乎的四肢,将它们牢牢的束缚在一起。   “这么细的锁链你以为……!”   完全挣脱不开,并且越是挣扎反而束缚得越紧。这就是吉尔伽美什最信赖的宝具,用他唯一的友人的名字而命名——天之锁,或者称它为恩奇都。没有让他失望,宝具的确是束缚住了斑,天之锁是罕见的对神宝具,神性越高,能力就越强,斑拥有轮回眼,实力已经接近神级。   “哼,嗷叫不停的疯犬一旦戴上项圈也就立刻变得老实。”吉尔伽美什得意的笑道,“自以为躲在盔甲里面就万无一失,然而王的宝库里的宝具难以计数,总会有一样将你从中揪出来。”   “的确是我大意了。”虽然这么说,斑却没有丝毫慌乱,“但是结果却改变不了。”   从须佐能乎的背后,再次分裂出一对手臂,快速的拔走腰侧的马来剑,带着强烈的气流,他斩向锁链,金属与硬化的查克拉接触,划拉出一阵火花,但在天之锁上却没能留下一点伤痕。   “无用功。”吉尔伽美什冷笑。   像是对这样的场面感到无奈一样,斑的双手插在腰上。分裂出来的两条手臂不在砍着锁链,反而是往被束缚的靠拢,尽管手臂被禁锢,但手指还能动。   “真是可悲的男人,不管做什么都只有失败一条道路。”站在维摩那上俯视斑的吉尔伽美什宛如胜利者一样,只要使出最后一击就可以让这场战斗结束。“不论是和友人的决战,还是拉着世界做白日梦的计划,或者这个——毁掉大圣杯的计划。”   “这份自大就是你的败因,你难道还没有从过去吸取教训吗?”须佐能乎的手与斑的手同时开始结印。   “是这样么——不管你施展什么术,都需要魔术师来提供魔力吧。虽然看不上这样下作的手段……但将大本营设置在远坂府上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为了吸取魔力定然会把位置设置在地脉灵力充足的地方,排除最没可能的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最危险的反而最安全?”他冰冷的笑道,不知是单纯的想要嘲讽还是借此动摇斑的内心,“大概绮礼现在已经达到了吧,远坂府。”   不管吉尔伽美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把御主单独留下本就足够危险。但事情已经无法停下,须佐能乎和斑同时结成三个不同的印,维持这个动作数秒。   大气层外,已经无法用庞大、巨大来形容的整块陨石正快速往地下降落。   远坂府。   “真是……坏运啊……”时江狼狈的倒在魔法阵中央,光线照的她的脸惨白,从之前就不断传来了结界和陷阱被破坏的警告,尽管已经做到了通讯,但她却不能从中间离开。   首先进入她的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走路轻且无声,这是一个习惯隐藏在黑暗的男人。她苦笑着,把视线往上看去,穿过带有血迹的衣衫,男人的下巴带着青色的胡渣,像是坏掉一样,露出了绝望的笑容,但是似乎还没有完全,这份绝望中似乎还有微弱的光。   “卫宫……切嗣么……”猜不到来的人竟然是他,时江深感命运,难道自己要被他杀死两次么?   “我问你——”切嗣蹲在她的面前,“为什么你会知道圣杯被污染的事情。我……从爱丽那里看到了……看到了圣杯的本质……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爱丽?小圣杯么……我是从这片土地的意志那里得知的。”对上切嗣怀疑的眼神,时江也不由苦笑,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大概也不能相信,“这就是事实,为了保护这片土地的人们,因为斑和这片土地有些渊源,因此意志找到了我们。”   “的确匪夷所思……为什么你不通知魔术协……”问出这个问题的切嗣,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魔术协会的那群人究竟是什么嘴脸,他再清楚不过,报告上去后,大概不可能把一个师出无名的小丫头的话当做一回事。   一直以为可以通过圣杯达成的梦想,却发现万能的许愿机应该是恶意的灾祸机,切嗣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的坚持。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至少,要毁掉圣杯战争,让这片土地永远不能召唤圣杯。   “我会待在这里……”切嗣缓缓说道,“直到战斗结束,在那之前,你的安全由我负责。”他站起来,将香烟放在嘴里。   啊……得救了。放松下来的时江,脱力的趴在地上。   魔力的供应还没有断掉,证明时江现在还没出什么事。“不要小看宇智波。”术已经完成了,斑的脸上勾出一丝笑意。陨石终于抵达,原本遮挡住天幕的积云从中心被迅速吹开露出蓝色的本貌,灰褐色的陨石露出了冰山一角,笔直的对着柳洞寺。   “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由于盛怒脸也变得扭曲,“是想要自杀吗!”   这样大的范围,将斑和吉尔伽美什也覆盖在了其中。   “自杀?我们不已经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人了么。”   “你这——疯犬!”他冷冷的笑道,“你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了!”吉尔伽美的的右边浮现出一个涟漪,对付这种东西,他竟然要使用EX的宝具——“开天辟地乖离之星”,传说中能够劈开世界的最强宝具,金色的剑柄和黑红混杂的剑身已经微微可见雏形,要是目标对准斑,恐怕连最终形态的须佐能乎也无法地方。   斑快速接应,从须佐能乎的身后迅速钻出一条巨大的木龙,骤然缠绕住吉尔伽美什,这不仅仅是单纯的束缚,在缠绕的瞬间,木龙就开始吸取他的魔力。陨石已经越来越接近,第二颗接踵而来。斑撤下了须佐能乎缓缓降到一棵树上。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杂种!”   10分钟前。   远在冬木的医院,原本静养的时臣迅速挣开了眼睛,他的魔力被剧烈消耗,这只有一个原因,英灵们的最终战已经打响。   “父亲?”趴在床边浅眠的女孩由于他的动作而被惊醒,那双无机质的眼睛盯着时臣,又是让他十分痛心。   时臣不得不鼓起精神,温和的对着小女儿微笑:“抱歉,樱,吵醒你了。”   “没有……”樱懂事的摇摇头,“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不……”   “关于圣杯之战?英灵?”这个女孩比想象中更加敏锐,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时臣的困惑之事。   “我们远坂家的夙愿……就是达到根源。”他温柔的揉了揉樱的头发,“这个愿望传达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大概今后也会继续传承下去。但是……我们远坂也是作为冬木市地脉的管理者,对于破坏地脉的事情绝不姑息。”   “所以,您一定要阻止时江姐姐?”   时臣苦笑:“成功阻止后,大概我也就会再次面临死亡吧。”本来不该对孩子说这些,但时臣却不知为何吐露了心声。加入时江成功了,那么现世的英灵将会全部消失,一旦失败,那么吉尔伽美什和弟子言峰绮礼定然会再度杀死他。   “……”死亡,再次面对这个词,樱忍不住捏紧了被角,“我想,父亲您一定有了答案吧……”   答案么……时臣看向自己的手背,由于长期待在魔术工坊,他的皮肤白皙,红色的刻印也特别明显,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条。   “父亲——”樱大着胆子握住了时臣的手,她用企盼的目光看向他,督促他做决定。   “我以令咒命令你——”   刻着令咒的手背开始发烫发光,时臣的脑中突然回想起被从者和弟子背叛的场景,他怎么能不憎恨?   “自害吧——”   “吉尔伽美什!”   最后一个令咒也从他的手背消失。   这带有强制性的命令,不管是多强大的英灵也无法挣脱,原本准备释放乖离剑的吉尔伽美什猛然镇住,他不可置信的望向一个方向,“远、坂、时、臣——”这是迄今为止都难得一见的怒气,几乎可以具现出的深刻恶意,全部指向一个男人,他的意志在反抗,但却抵不过令咒,他的手在颤抖,武器直至心脏,“远、坂、时、臣——”   “看样子被主人抛弃了,真是可怜。”   “你这家伙!别以为可以就这样逃过一劫!”被令咒控制的间隙,吉尔伽美什还能分出神来对付斑,比他的动作更快的是斑。   “神罗天征!”以斑为中心,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被弹开,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神罗天真的斥力将他狠狠推开,在落地的一刹那,乖离剑终于插……进他的身体。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即使到现在吉尔伽美什也有些不愿相信。   但这就是结局——   “结束了。”斑收回视线,背靠树干坐下,这场无趣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开始渐渐崩塌,在saber正准备使用誓约胜利之剑的时候,两人的身上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战斗一下子中断。   “这个是……”   “成、成功了?!”混迹在战士们当中的韦伯兴奋的看向征服王,“太好了……rider……”在和他接触的一瞬间,韦伯的笑容全都僵硬在脸上,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变得透明。   “开来是立刻要分别了啊。”征服王咧嘴大笑,像是丝毫没有因为离别而变得难过,“再见了,吾友,你是最好的御主。”   “这是……当然的啊!笨蛋!”韦伯泣不成声,他快速擦干了眼泪,像是往常一样抱怨道自家从者的行为。   “saber,看来我们的战斗要持续到下次了。”   “我会等着你!”   远坂府。   时江用尽全力停止魔法阵的发动,她的后背已经全被汗液打湿,被灌满被撕扯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身上,使得她动弹不能。   “结、结束了……”她低低的急喘道,向卫宫切嗣播报这个消息。   “恩……辛苦了。”   圆藏山的魔法阵已经被破坏,无法聚集魔力意味着无法让大圣杯再次降临,失去魔力的英灵们也重新回归到了他们原本的地方,这片土地,已经重新回归到寂静当中。但不知为什么,时江觉得她的心中仿佛随着英灵们的消失而空了一块。   让人感到……   非常……   非常的寂寞。   她的额头抵住地面,泪水从眼眶中溢了出来。要是好好道别的话就好了……抱着这样的遗憾,时江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   第二十三章   五月,伦敦持续了数日的阴雨天气终于放晴,时钟塔的学生们厌倦了每日都待在室内发霉,尽管作为魔术师就应该耐得住寂寞,这样才能专心的研究和学习,但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女学生们成群的穿过庭院相互打闹,叽叽喳喳的笑在一团。   在穿过一条小道的时候,她们不约而同的慢下脚步,放轻了声音,只是因为在那树下长椅上坐着的,是时钟塔中最受女学生欢迎的讲师,韦伯·维尔维特,或者现在更多的人喜欢称呼他为埃尔梅罗二世。   “在树下看书的身姿,那红色的风衣,如此气度不凡,不愧是贵族·埃尔梅罗二世。”其中一个女学生陶醉的说道。周围的人立刻陶醉的点点头。   “可惜,他实在是太冷淡了,”女学生难过的说道,“我从来没看过他亲近一个女性。唉,要是我能和埃尔梅罗老师共度一夜……”   又是一阵附和,这样想法的女学生占了这所学校的大部分,当初那个长相女气、身材娇小的男孩转眼间也变得如此受欢迎了。   “不愧是,大笨钟☆伦敦明星~”从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影,那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性,她有一头鸦羽般黑亮的长发,被做成大波浪的形状披在背后,裁剪合适的白色衬衫以及红色的长裙让看起来极为高雅,但是从露出来的手臂上又能看到许多细碎的、粉红色的伤口印记,有的是新添加的,有的是很久的。她的瞳孔一边是海水一般的深蓝色,另一边的颜色却要更加浅一点,对比起来更加无神,这是炼金的产物,人造的义眼。   “不要那样叫我啊,时江!”   这个女人就是宇智波时江。   距离上次圣杯战争已经过了有10年,和以前相比,她的五官也变得越发成熟,气质也发生很大的改变,或许就算是让斑来看,第一时间也认不出来了吧。   “嘛,我难得回伦敦一趟,要一起走走吗?”   “当然。你回来的正及时,前几天都在下雨。”   圣杯战争结束的最初,时江被卫宫切嗣短暂的收养过一阵,说是收养其实也不对,因为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供魔的转换器,时江变得极为虚弱,魔术刻印也变得混乱,那个时候,救下她的就是切嗣,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缘由,像是补偿一般切嗣对她极好,简直是当做了女儿般教育,总之时江也在他的身边一直养伤和学习。   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随着圣杯战争的结束,历史遗留问题也都爆发开来。首先是神社,当初顾忌到有英灵在,神社对待时江的态度只是暗中监视和放任,但为了替宫司报仇和制裁背叛者,神社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到处对她进行通缉,不过神社的能力还是过于弱小,对于时江来说顶多是烦人而已。真正麻烦的是魔术协会,他们谴责时江的行为,并派出执行者,一旦被捉到自由将会受到限制,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为了不跟切嗣添麻烦,在修养了一年后,她彻底逃离开来,过上了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   自从肯尼斯·埃尔梅罗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死去后,埃尔梅罗这一学派在时钟塔就越发没落,拯救他们的人是韦伯,尽管本人没有魔术师的才能,但在分析资料和教导弟子方面却独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通过他的努力,这一派总算是复兴了起来,因而韦伯也被赋予埃尔梅罗二世的称号。   回到正题,时江在逃离后,一直在世界各地的流窜,首先是日本的各地,这当然不是无目的的,她一边躲藏,也一边在收集忍术的残本,这个过程极为艰辛和不可靠,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残留下的也大多不全,但她反而养成了收集各种魔法书的习惯,像是饥渴的野狼,源源不断的汲取知识。   她的冒险当然不是全然没有危险,曾经几度差点面对死亡,甚至有一次真的被执行者的魔法击中心脏——她怀疑所有人都对她的心脏有仇,不过好在斑在她当初开万花筒的时候就交给她一个术,其名为伊邪纳岐,使得她改变了被杀死的现实,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   魔术师协会追了她5年,然而全无办法,越来越多的逃窜让她变得更加狡猾,终于两方都厌倦了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在韦伯的调节和努力下,时江和模式协会算是达成短暂的和平,以此为条件,时江加入了执行者的队伍。至少,作为伙伴,时江还是很可靠的。   “这么多年了,时钟塔还是一如既往。”她懒散的拨了拨头发,露出戴在耳朵上的红色和白色组成的团扇模样的耳夹。   “就算要什么变化,也很难吧,那群老顽固。”韦伯咋舌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雪茄,又在时江的怒目下意兴阑珊的放回去。   从中庭散步到前庭,不是很远的位置,却因为途中不断有人向韦伯打招呼而变得行程缓慢,时江微笑的站在一边,像是欣慰一般的情感。“真不错呢,这样受欢迎。”   “哈?这样不断的打招呼,在我看来可是麻烦死了!”并不是傲娇或者别的什么,走路不断被打扰的确已经让他困惑很久。   时江幸灾乐祸的拍拍他的肩膀,当初她比韦伯都还要高一点的,现在却只能到达胸口的位置了,不得不说,时间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我听说——你最近又在申请往中东跑?!”韦伯突然开口,语气严厉。   “呀,你知道了啊。”   “不该是‘呀,你知道了’这句吧!你在想什么啊,总是往那种地方跑,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这是当然的。”时江严肃的回答,“我的生命是他赋予的,两次。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但是那里我也非去不可,要是错过的话,那我会怄气死的!”   “……”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但时江的性格却有些偏执和固执,韦伯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因而干脆闭上嘴,思考该给她准备哪些防身的魔术装备。   “嘛嘛~我会好好回来的。”时江笑道,“说起来,我最近看了一本有趣的书,上面问,‘如果你有机会回到过去,你想要改变什么?’如果是你,你要做什么呢?”   “那种如果怎么可能出现,回到过去不仅仅是时间的跳跃更是空间的跳跃,而且,要是在过去做了什么事,现在也会因此而发生改变,这种事情,对于魔术师来说,最好还是想都不要想……你觉得呢?时江?”本能的危机感填满韦伯的心,他立刻想要说写些什么。   “说的也是。”时江淡淡的勾起唇角,“不过打发时间的小说,你太认真啦,笨蛋。”   “……抱歉,但是,时江,你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对吧,什么都不会改变,恩?”1米8几的身高,挡在她的面前也微妙的具有压迫感。   “这是当然的了。”她仔细的注视友人的面孔,轻轻的说道。   “不管出什么事,记得联络我,我就在时钟塔(这里)。”   “恩。”时江伸出手,用力的环抱住友人,“谢谢你,韦伯。遇见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生的朋友。”   把时江送到时钟塔的大门后,她就离开了,执行者通常很闲,但她却愿意自己像是陀螺一样满世界的乱跑,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办法让她停留。   “一生的朋友……么。”韦伯转身回到时钟塔内,这一次,他终于点起了雪茄。   如果这一次时江能够回来,他决定两个人必须好好谈一谈了。   如果没有……   哪有那么多如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篇文打上完结的时候,我微妙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不该就这样结束,时江的故事应该才刚刚开始的感觉。 这篇文,最开始,只是一个冲动,我想要写如果把斑召唤到FZ的世界里会怎么 样,如果召唤的人是宇智波的后代会怎么样,那大概会是一个和家族、传承有关的故事,但我自我感觉挺失败的QUQ,因为思想和笔力的不够,不知道能否至少向你们传达到一点这样的感觉。 然后是剧情的节奏很快,非常快,不仅各位翅膀说过,我的基友们也这样说,我自己也有所觉察,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想说不喜欢写那些拖拖拉拉的剧情,想要直奔主题什么的,这样造成的结局就是,让人情感上很难带入。之前有一个翅膀说,全篇默认了读者知道登场人物这个!你说的太对了!!!我是真的没有考虑没看过火影和FZ的读者的感受QUQ受众面放在知晓的那一边,然后就想着,嗳呀,反正大家都看过,要是我再解释一番总觉得像是在凑字数,因此,有的场景就被我糊掉了。 关于千年未变的南贺川,主要是因为私心不想让它改变,见证了开始和结束,承载了斑的回忆,然后见证新老族长的交流什么的。 我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想写补魔情节而开的这篇文,结果没收住出现了多余的人物,比如神木京夜,名字读多了就猥琐的名字,感觉是个牛气哄哄的人物对吧,感觉可以展开一段的对吧,因为我的懒惰和别的原因,烧了,然后,因为开车的章节我没有放在JJ,而是放在微博,因此多少人以为他们俩本垒打了??? 想说的大概就这样?虽然应召而来的故事结束了,但,时江的故事,她和斑的缘分也不会就这样结束,大概有生之年能开第二部吧。 最近被官方狂打脸,但是因陀罗好可爱,我一定要票他,因此如果对因陀罗有兴趣的翅膀,请务必关注我的这一本《舍脂真传》,不会在这里放链接QUQ麻烦请移步专栏。 爱你们,么么哒。 2016.6.11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